“你們不要再在這裡無理取鬧,否則我就對你們不客氣了!”哨兵著,將他手裡拿著的長槍亮了出來。

“哎,姐,你到底走不走啊?你不走我可得走了!”出租司機被他的那杆長槍給嚇到了,趕緊向她問道。

顧雲憬搖頭,既然來了,那她就想好好地向老夫人解釋一下,即使不為別的,她也不想讓老夫人認為她的兒子看走了眼。

司機原本還想再賺她一份回主城區的錢,可見她似乎並不想走,看了眼那杆長槍,也不敢再多追問,趕緊開著他的車便離開了。

“能麻煩你再幫我打個電話嗎?或者,你打通電話後,讓我跟老夫人兩句?”顧雲憬很懇切地看著那個哨兵問道。

“去去去!老夫饒電話是我們隨便能打的嗎?”哨兵有些不耐煩地驅趕她。

“既然如此,那請你告訴老夫人,我就在這裡等著,直到她願意見我為止。”顧雲憬也不想為難他,於是走到一旁的角落裡,筆挺挺地站著,安靜地看著祖宅的方向。

一個時兩個時

一直到晚上九點多,她站得腿都痠軟了,可是那扇鎏金大門卻始終緊閉著,絲毫都沒有要開啟的意思。

正在這時,公又不作美,開始淅淅瀝瀝地下起雨來,而且大有越下越大的趨勢。

此時雖然已是初夏,但在這樣的一個雨夜裡,還是顯得非常寒涼的。

顧雲憬的身體被雨水浸得溼透,上下牙也在不停地打顫,可她卻還是那樣倔強地站著,不發一言。

“你快回去吧!你以為老夫人是隨便的人想見就能見的嗎?”哨兵嘴硬心軟,見她在這裡待了幾個時,而且現在還在淋雨,擔心她的身體會受不了,於是走過來勸她。

“可我真的想要見一見老夫人。”顧雲憬的聲音開始有些虛弱了。

“唉!那你想站就繼續站著好了。”哨兵見她如此,知道自己勸也沒用,於是嘆了口氣,又走回了崗亭裡。

雨越下越大,到最後,竟然變成了傾盆大雨。初夏的雷打起來,電光雷鳴,有些嚇人。

就在顧雲憬覺得自己快要撐不住的時候,那個哨兵又向她走了過來:“剛才老夫人來電話,她讓你進去呢!”

“老夫人終於同意見我了嗎?”顧雲憬有些驚訝。原本她以為至少要在這裡站一夜,才能得到楊舒蘭稍微一點的解氣的。

“是的,你快跟我來吧。”哨兵著,用一輛車將她載了進去。

之所以要用車,是因為這座大門離裡面的祖宅其實還相隔了一兩公里的距離。如果只是靠她的雙腿走的話,指不定會走到什麼時候。

“顧姐,請你先用這條『毛』巾擦一下身體,我們老夫人一會兒便來了。”傭人著,將一條幹淨的『毛』巾遞給她。

“謝謝!”向對方道了聲謝,顧雲憬趕緊接過『毛』巾,將頭髮和溼漉漉的身體擦了一下。

不一會兒,楊舒蘭便從樓上走了下來。

“老夫人!”見到她,顧雲憬停下手裡的動作,站得端端正正地看向她。

“你不要以為我讓你進來,就是承認你了,我只是不想被別人我鐵石心腸。”楊舒蘭冷著臉出這句話,便在沙發上坐下來。“我知道,我來這裡是想向您致歉的,昨在醫院裡發生的事情,我都聽了,我為我後媽對您的不當言行向您道歉。”顧雲憬著,很真誠地低下頭,向她行了一個九十度的大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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