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泠星聽得出來,顧沫洲是在胡言亂語,只是低頭,沒有回答。

顧沫洲知道泠星不會回答自己,很自然的厚著臉皮演下去了:“哎,像我這樣的人,確實是不值得被愛的。我有些時候都在想,為什麼就喜歡上了你,為什麼就走到了現在,為什麼在那麼多紛紛擾擾中我沒有改變自己呢?其實該改變的。”

只有改變了,才走不下去,才能少傷心。

季朔櫟俊逸的眉頭不斷的抽啊抽。若是別人,在他的面前,怎樣演戲他都可以忽略,只是這顧沫洲在他面前演戲肯定是有目的的。

這,可不行啊。

季朔櫟左右思量了下,上前一步,拉開了顧沫洲。

“你幹什麼?”顧沫洲掙扎,故作不爽的吸了吸鼻子,“不要以為你和泠星的關係很好,就可以忽略我的存在了,我告訴你,你沒有資格。”

“這怎麼和資格有關係呢?”季朔櫟輕輕一笑,從顧沫洲的話中找這漏洞,“還有,你在這裡胡言亂語的,究竟是為了什麼,又想達到怎樣的目的?”

他的語氣不是很重,卻帶著質問。

顧沫洲視線自季朔櫟身上越過,落到了一直低頭不語的楚泠星身上:“泠星,你幫我說說話。”

“沒什麼可說的。”楚泠星淺淺笑,“你本來就在胡言亂語啊。其實你這樣做,沒有意義的。”

“什麼叫沒有意義?難不成我就不能做你的好朋友了嗎?”顧沫洲任性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哎呀,我真的特別特別的委屈,我的心,好疼,好難受啊。”

“起來吧。”楚泠星指了指一旁的沙發,“既然都過來了,那就喝杯茶再走吧。”

就只是喝茶嗎?顧沫洲不願,不停的搖頭:“你好狠的心。我好心過來看你,你居然讓我喝茶就走了。妄我當初救你,還介紹你進米德爾,不管怎樣,也是有心了。這麼多年了,你沒有報答也就罷了,你還跟著外人欺負我。哎呀,我真的是太可憐了,怎會有我這樣可憐的人呢?”

楚泠星汗顏,這個顧沫洲,胡說八道起來真的是沒轍,還沒有辦法講道理,想把人丟出去,她也沒這個力氣。

所幸的是,之前他沒有多少這麼鬧騰,不然啊,自己早就一個頭兩個大了。

季朔櫟無法再忍受了,之前只是動嘴,現在是直接上前,不留情的給了他屁股一腳。

顧沫洲立刻抱著屁股嗷嗷的叫起來。

“喂,季朔櫟你這個臭不要臉的,幹什麼啊。”

“我倒是想問問你,究竟想做什麼!”季朔櫟切齒,深邃的眸中陰厲異常,彷彿要吃人一般,“泠星和我待得好好的,你過來也就算了,還裝瘋賣傻的搞事,你真以為自己這樣會得到我們的同情嗎?沒臉沒皮的,最是讓人討厭!”

季朔櫟這人不喜歡和人耍嘴皮子,可就是顧沫洲,讓人討厭,也說得多!

“你!”顧沫洲黑臉咬牙。

“怎麼?”季朔櫟斜來冷冷的眼,“很不爽,想要打我?可以啊,我們出去打,我一定奉陪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