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嶺巖後悔不已,但覆水難收,眼睜睜看著大火球術砸在了黑鬥篷身上。

嘭!大火球炸裂,火氣消散,塵土飄落,只見林中黑鬥篷毫發無損,就連鬥篷也沒有一絲一毫的損傷。

黑鬥篷的強大,絕對絕對令人發指,試問這天下有誰敢一動不動的接下千嶺巖的大火球術,還能做到絲毫無傷?

對於黑鬥篷的實力,千嶺岩心裡有了底。

千嶺巖兩掌虛對,置於腰側,凝聚火氣,道:“你果然厲害。試試這招火龍沖天怎麼樣。這招是氣傀氣術,威力比尋常的大氣術還要強,你可要小心了。”

“火龍沖天!”

“鬼影!”

千嶺巖蓄氣蓄力,施展氣傀氣術,而黑鬥篷就是隨後一抬,一道靈體的長槍兵平舉長槍,向火龍刺去。

火龍沖天,有破天之勢,奮力翻騰,向槍兵殺去。槍兵長槍一刺,火龍如同紙糊泥塑,一觸即碎,槍兵不停繼續向千嶺巖殺去。千嶺巖毫無還手之力,束手待斃,長槍懸與千嶺巖喉前,卻並未進殺。

一瞬間,千嶺巖驚奇、佩服、恐懼,各種各樣的心緒湧上心頭。忽然千嶺巖想起爺爺的話,“以尋常的姿態、招式,發揮大氣術的威力,這就是氣道了。”

千嶺巖驚喜大呼:“是氣道!”

“氣道?”黑鬥篷語氣疑惑,轉瞬想通,道:“你說的是我的招數吧。”

千嶺巖點頭,黑鬥篷道:“確實我的招數與氣術不同,但我們稱呼它為術道,而不是氣道。”

“術道?你們?你到底是誰?”

黑鬥篷道:“我們可能很快就相見,也可能很長一段時間不會相見,但在你生命的最後一刻,一定是我出現在你身邊,因為我是殺死你的人。希望,我們不會很快相見。”

黑鬥篷收了槍兵,跳到一棵樹木背後,千嶺巖趕忙追過去,卻發現這裡什麼也沒有了,只是光禿禿的一片樹林,黑鬥篷就這麼憑空消失了。

這裡發生了打鬥,很快來人,卻發現只有千嶺巖一個人在場。千嶺巖把事情前後,原原本本的告訴眾人,可是這裡只有千嶺巖一個人存在的跡象,只有千嶺巖一個人的腳印,也只有千嶺巖一個人用氣術的痕跡,其餘什麼也沒有。

大家都以為千嶺巖是太關心妖族的狀況,臆想出來這麼一個黑鬥篷,而千嶺泠和千嶺鋒則以為是千嶺巖太想要學習氣道,導致出現了幻覺,反正就是千嶺巖癔症了。

除了千嶺巖自己,沒有人願意相信千嶺巖是正常的。就這樣,千嶺巖成為了病號,被關在屋子裡,一天十二個時辰都有人照看,生怕千嶺巖有其它過激的舉動。

千嶺巖怎麼解釋,別人都不聽,而且越解釋,別人越以為千嶺巖真的是生病了。

千嶺巖和大家解釋半日,最後大家沒有信,千嶺巖解釋累了,就睡著了,這樣,大家還是沒有相信千嶺巖。

千嶺巖從下午睡到夜色初上,睜眼醒來,看到秋月兒正坐在自己的床沿,哭紅了雙眼。

千嶺巖睡著了,大家都在焦急的商量如何才能醫治千嶺巖,秋月兒卻悄悄跑到千嶺巖的房間,陪伴千嶺巖。

千嶺巖起床,秋月兒急忙擦幹了眼淚,略有抽噎的笑著,“嶺巖,你醒了。”

千嶺巖溫柔的說道:“月兒,你哭了。”

秋月兒看著千嶺巖,道:“嶺巖,不管你怎麼樣,我都是你的人,我會一直都陪著你。”

秋月兒如此姿態,千嶺巖如何再忍心辯駁?

千嶺巖決定退讓,道:“月兒,害你擔心了。我睡了一覺,都想明白了。這幾天,是我太累,一心想著驅趕妖族,還有學習氣道,才出現了幻覺。現在我好了,對不起。”

千嶺巖這麼睡了一覺,就好了,秋月兒驚喜萬分,笑道:“嶺巖,你都好了?”

千嶺巖只能說謊到底,笑道:“嗯,好了。”

秋月兒揪著的心終於放下,撲到千嶺巖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