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什麼東家,不過是我侄兒的手下人。”

顧德拿捏不準,堂堂的金家商會在江湖上那也是赫赫有名,怎會是這向香侄兒的手下?但顧德觀其言行,卻不像是在做戲。顧德不知事情真假,更不知香香的侄兒也正在此處。

香香知顧德是無理之人,與他再多言語,也無用處。如此談無可談,索性一舒多日胸中不悅,和顧德為難。

“顧德,你顧家違約,按照商約,賠金票來吧。”

香香態度出奇的強硬,顧德慌了。若是顧家賠款,顧家真的就人財兩空了。

顧德此時態度先軟下來,但還是覬覦香香、秋月兒的美色。顧德道:“向姑娘何必著急,我剛才是開玩笑的。這買賣凝聚了咱們雙方無數的心血,怎麼能說不做就不做吶?”

香香冷哼道:“哦?如此說,公子還是打算做這筆生意了?”

“做,當然做。”

顧德竟能如此的好說話,香香等人大驚不已,直到顧德再添一言,這才打消了大家的驚奇。

“不過,這玄鐵山雖是我們顧家經營,但實際乃是金刀王的地頭。你們金家若想進山,每年需上交金刀王所需玄鐵。”

“多少?”香香問道。

“一年三千斤。”

“鐵礦?”

“精鐵!”

這玄鐵礦的開採、冶煉極為困難,金家商會每年也就能採煉六千到八千斤的玄鐵精鐵,若是交給金刀王兩千斤,在刨去人工、損耗,金家還有什麼賺頭?

擺明瞭是顧德刁難,香香道:“這不可能。”

“如此,是你們自己要退出合作,可不怪我們顧家毀約,金票可就沒有指望了。”

“顧德,你不要欺人太甚。這事先並未有此條約定,是你後來自己加上去的,怎能算我們退出合作?”

顧德冷笑,道:“這是金刀王的鐵規定,每年必須上交精鐵兩千斤。不過若是兩位姑娘肯賞光府上,我們顧家也可出一千斤的精鐵。”

千嶺巖忍無可忍,喝道:“去你奶奶的,這生意不做也罷。”

香香也是這個意思,道:“你私加條款,故意刁難我金家商會,是以還是你們顧家毀約,賠金票來吧。”

顧德道:“你說是我顧家毀約,就是了嗎?我倒要看看,我要是不賠,你能奈我何?”

香香看看千嶺巖,道:“是你小子動手的時候了。”

香香一聲令下,“小巖,給我請顧德公子到客房喝茶,你可得好生伺候著,不能讓顧公子受一點兒委屈。等什麼時候顧家送來金票,再請顧公子回府!”

顧德冷哼,道:“就憑這瘦猴子崽兒,也想留住本公子?”

“啊...”

千嶺巖早就忍不住了,一巴掌把顧德扇飛省的他多嘴,再惹得自己生氣。

顧德扇飛,撞出議事廳外,正好被那長須漢子看到。

顧德眼冒金星,急忙求救,道:“金伯伯,救命啊。”

長須漢子執刀而起,氣若洪鐘,“賢侄,為何如此狼狽。”

“金伯伯,金家商會無禮,不想上交伯伯每年的兩千斤精鐵,侄兒苦口婆心,勸誡他們,誰知他們竟然出手打人啊?”

“啊?豈有此理,我倒要看看,誰敢吞下我兩千斤的玄鐵!”

此時,千嶺巖正好出來,聽到顧德搬弄是非,千嶺巖最恨此類宵小之徒,喝道:“信口雌黃,分明是你以此要挾,竟敢顛倒黑白,看來是我下手太輕了。”

千嶺巖還欲動手,卻被長須漢子喝止。

“小子!可是你金家不欲上交兩千斤的玄鐵?我可告訴你,玄鐵山是我金刀王開拓的山頭,若是沒有上供可休想在玄鐵山立足!”

玄鐵山是人家的地方,千嶺巖總不能明搶,只好說明實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