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香樓,陳顯慘淡離場,千嶺巖等人心裡著實痛快。

千嶺巖等人離席,跟著丫鬟指引,去秋月兒的閨房共飲。四人剛剛離席,卻被帝香樓的十幾個打手圍住了。

千嶺岩心說,這個秋月兒真是個妓子,表面上邀請他們四人,但卻讓人試探他們的本事,若是不撂倒這十幾個打手,恐怕喝酒就沒什麼指望了。

“四位,你們先前攪亂帝香樓的場子,可沒這麼容易離開。”不愧是帝都第一妓館的打手,說話中氣十足,身手定然也差不到哪兒去。

千嶺巖淡淡道:“你們想怎麼樣?”

那十幾個打手稍顯驚愕,千嶺巖等人面對這種陣仗竟然沒有一絲惶恐的表情,恐怕是真的有本事。

那十幾個人擺好架勢,道:“今日你若想吃酒,先看看你有沒有本事在我們兄弟手下走個幾招!”

緣千玉、徐颯還有畫柔上前,擋在千嶺巖前面。緣千玉是立志要做保護千嶺巖的女人,徐颯以前就是千嶺巖的禦用打手,自然不能站在千嶺巖的後面,而畫柔則是為了護著徐颯才上前的。

千嶺巖被擠在後面,想動手都沒機會。

“兄弟們,上!”

緣千玉玉劍在手,指在沖在為首一人的喉頭上,戲謔道:“上?你要上哪去?”

為首之人鼻尖浸出冷汗,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喂,你們都住手。”秋月兒從樓上呼喝道:“四位公子都是我請的客人,你們不得無禮。”

那十幾個打手本想試試千嶺巖等人的本事,過個幾手,卻不料被緣千玉一招制住,正不知如何進退,虧得秋月兒解圍,趕忙退下。

那十幾個打手正是秋月兒派來試探四人身手的,除了徐颯,其他三人也能猜到。

緣千玉道:“這個女人不是誠心請咱們喝酒,我看不去也罷。”

和緣千玉一樣的心思,畫柔也不想自己喜歡的男人和秋月兒有太多的接觸,便隨聲附和緣千玉。

徐颯不解,道:“月兒姑娘,怎麼就不誠心了?”

“管她誠心不誠心,喝她幾壇子好酒,肯定沒有虧損,為什麼不去?”千嶺巖說道,“走,上樓!”

千嶺巖等人到樓上的時候,那貴公子和田六早已入席。那位貴公子正是當今天子,張龍羽。

秋月兒的閨房寬敞,粉簾橫隔擋住秋月兒的臥榻,去擋不住屋中的淡淡幽香。

千嶺巖入席,看到桌子上的一壇好酒,也不分長幼尊卑,獨佔了這一壇好酒。千嶺巖扯開酒塞,鼻子不等湊上去,就喝道:“好酒!”

千嶺巖手沒拿穩,一壇好酒墜地,摔了個稀巴碎。

千嶺巖失手別人也沒在意,千嶺巖自己卻搖頭嘆道:“手滑了!”

千嶺巖探手去取桌上的另一壇酒,千嶺巖回手太猛,沒抓住,這一壇酒竟也摔在了地上。

“唉,你看我還沒喝吶,就醉了,連壇子酒都拿不住。”這時候,所有人都看得出來千嶺巖是故意的,當然除了徐颯。千嶺巖的拙劣演技,也就騙騙徐颯了。

桌上的四壇酒,被千嶺巖摔的只剩下兩壇了。

千嶺巖又是探手,按住了田六跟前的酒壇,田六眼疾手快,按住了千嶺巖的右手,不讓他拿起酒壇。千嶺巖右手使出勁道,把酒壇按碎,田六急忙避閃,才不致酒水沾身。

千嶺巖笑道:“田大叔,你嗜酒如命,怎麼把這麼好的一壇酒給拍碎了?”

千嶺巖惡人告狀,明明是他自己使出勁道才把酒壇拍碎的,卻反過來誣陷田六。而從表面上看,確實是田六在按千嶺巖右手時,一掌把酒壇拍碎,田六也不好多做解釋。

田六脾氣倒是好,既不生氣,也不爭辯,道:“哈。你這後生搶我的酒,我一心急,手勁兒使大了。唉,白浪費這麼一壇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