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道:“事情還沒搞清楚,你別胡說。”

西坐到首位,發現在自己的右手旁有張折起的信紙。他們離開家裡的時候,可沒有這張信紙。西拿起信紙,其餘三人也看到信紙,正欲相問,西道:“是主人留下的。”

“寫的什麼?”東問道。

西開啟折起的信紙,道:“千家不存,四位珍重。”

本來心懷希望,現在看來千嶺巖是真的不要他們了。沒有了千嶺巖,北傷心的嚶嚶而泣。

“小北,你哭什麼。他千嶺巖不識相丟下我們,咱們也不必繼續跟著他。”東心有不悅的說道。

聽東這麼一說,北哭的更加傷心,她心裡自責,“主人是小北做的不夠好,拖了大家的後腿嗎?主人你不要丟下小北...”

西對待北,就像對待親妹妹一樣,北對千嶺巖的心思,她怎麼會不知道?西呵斥東,道:“東,你少說幾句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東囁嚅半天,還是沒有吐出半個字,他脾氣火爆,誰也不放在眼裡,就算是他親爹,惹得他不開心,他也是張口就罵,唯獨對西怕的不行。

南開口道:“我倒覺得,不是主人不要我們了。現在千家危難,財力大損,恐怕主人他拿不出傭金,沒有顏面再讓我們為他效力了吧。”

東道:“若真是這樣,千嶺巖未免也太小看我們。咱們四人本就是因為他為人仗義,和他脾氣相投,才甘願奉他為主,可不是為他那點兒散碎銀子。”

西搖頭,道:“主人這人我瞭解。對於外人,他是要面子。但對於自己人,只要對自己有好處,他才不管什麼臉面。就算他拿不出傭金,他也會死皮賴臉的,拖欠工錢,肯定不會讓我們輕易離開的。”

“那他留下這封信是什麼意思?”南問道。

西搖頭嘆息,道:“我最怕他去做什麼危險的事,你們不覺得這‘四位珍重’四個字,有點兒臨別遺言的意思嗎?”

聽西這麼一說,眾人皆有些心慌,尤其是北,她生怕千嶺巖出什麼意外,“西姐姐,咱們趕緊去找主人吧,萬一...”

北想都不敢想千嶺巖出意外的樣子,嗚嗚的哭了起來。

西也想去找千嶺巖,但他們根本不知道千嶺巖身在何方,就算想幫忙也使不上力啊。

西起身安慰北,說千嶺巖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

正這麼說著,剛從豐家離開的千嶺巖就從議事廳進來了。

千嶺巖看到北正在哭泣,心裡愛憐緊接著升起一股火氣,“北姐姐,誰欺負你了?我替你去揍他!”

千嶺巖安然無事的出現,北喜出望外,破涕為笑,又喜極而泣,沖上去抱住了千嶺巖,“主人你沒事,正是太好了。”

北緊抱著千嶺巖,千嶺岩心裡胡思亂想,但行動上確實是克己守禮。千嶺巖的雙手自然的下垂,腦袋也稍稍的向後仰,“北姐姐,我能有什麼事啊?話說,你能不能松開我先?”

北羞怯的臉紅,剛才她太著急千嶺巖,竟然當著其他三人的面兒,就抱緊了千嶺巖。

見千嶺巖沒事,西也鬆了口氣,“千嶺巖,說說幹嘛去了吧,還有這封信怎麼回事?”

千嶺巖尷尬地笑笑,把自己豐家一行簡單地說了說,千嶺巖能活著回來,還虧得他那野心勃勃的親爹和豐盛的交情。

千嶺巖笑道:“幾位哥哥姐姐,這封信作廢。現在千家正是用人的時候,可少不了你們的幫忙啊。還有就是千家遷居帝都,上上下下都需要打點,所以這工錢嘛,可能發的不及時。不過,各位放心,只要等千家周轉過來,絕對少不了你們的工錢。”

真讓西給說著了,千嶺巖真的是一點兒臉都不要,拖欠工資還說的振振有詞。

西道:“千嶺巖,你這個主人當的一點兒也不稱職。”

“西姐姐,你別這麼說。”

北替千嶺巖說話,西卻說道:“北,你別插嘴。”

北悻悻地閉嘴,西接著說道:“千嶺巖,既然你什麼事都想自己動手,還要我們方位使幹嘛?既然拿了你的錢,我們方位使就是你的人。只要是你的命令,我們方位使就算是死,也會有所覺悟,希望你能尊重我們。”

千嶺巖沒想到西竟然如此忠烈,歉然道:“對不起,西姐姐,下一次我不會...”

“千嶺巖,你知道,我想聽的不是這樣的話。”西打斷千嶺巖。

千嶺巖一愣神,然後收拾好情緒,道:“東西南北,聽令!收拾好東西,跟我去帝都。”

西淡淡一笑,道:“是!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