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脫離了戰鬥後,戰虎軍一口氣退後了兩裡的距離,快退到軍營處,才停下來修整。

這一次戰鬥雖然戰鬥時間很長,但是損失比譚庸預想的要小不少,最大的損失,是在修整後,才聽到士兵的報告,自己的副將戰死了。

在經過一個時辰的清點過後,譚庸發現,戰虎軍損失了九百人,將近兩成了,其中老兵只損失了一百多人,傷亡的大多數,是新兵,其中更以那些賭徒士兵為主,滿腦子想著得賞錢再入賭場的他們,十分英勇的衝擊著白虎軍的佇列,倒也給白虎軍造成了一些麻煩,只是沒有多少軍事訓練的他們,很快就倒在了白虎軍的劍下,雖然譚庸不知道周國軍隊損失了多少,但看周國並沒有追擊而來,想必也損失得不小,但這猜測並沒有讓他鬆口氣。

經過了一次會戰後,戰虎軍的弱點已經徹底顯現出來了,雖然他不知道周國的指揮者發現了沒有,但是,在真正經過戰鬥後,那些原本還有些心存僥倖的新兵們,已經再無一絲戰前的氣勢,士氣低落到了谷底,他們第一次發現了自己與真正計程車兵之間的差距。

整個戰虎軍營地裡,到處可以聽到哭聲,還有人在戰後修整時瘋了,不斷的大聲叫喊,好在譚庸立刻讓人將那士兵拉走,以擾『亂』軍心處死,才沒有被遠處的周國軍隊發現什麼異樣。

但是,戰虎軍已經沒有什麼戰鬥力了,破除了對峙後,明日,周國的軍隊就會發起攻擊,這一次,戰虎軍要拿什麼來戰鬥呢?譚庸不知從哪裡拿出一小罐酒來,在自己的營帳內喝著,他真希望一覺醒來,周國的軍隊已經撤離了。

譚庸不管不顧,也沒有副將輔佐管理,戰虎軍卻也沒有混『亂』,所有人都『迷』茫著吃飯,『迷』茫著如廁,『迷』茫著哭泣,甚至根本不去想明日,連值夜計程車兵,都『迷』茫的抱著武器坐在地上,望著天空發呆,如果這時候歐陽豐安排了夜襲,戰虎軍就可以被拿下了,可惜歐陽豐仍顧慮著戰虎軍的人數,穩妥的選擇了暫時休戰。

第二日,譚庸醉酒醒來,似乎突然想起了自己的職務,他也想起了夜襲的可能,急忙跑出自己的大帳,看到四散睡倒計程車兵們,才鬆了口氣。

“都起來,集合。”譚庸大聲的命令道。

只是他的命令,已經不是那麼管用了,畢竟逃無法逃,打無法打,援軍也沒有,戰虎軍計程車兵們都沒有精神聽他的話,畢竟早晚都是各死。

只有那些老兵,才有些懶散的來到他面前歪歪扭扭的聚集著。

“你們想活命嗎?”譚庸大聲的問道。

“想”回答他的,是士兵們稀稀落落的聲音。

譚庸說道:“我給你們一個機會,讓你們能在今天的戰鬥中活下來,並且不用再戰鬥了。”他一臉認真的說出了非常耐人尋味的話。

但是就是這樣看起來不可思議的話,卻讓戰虎軍士兵們來了精神,他們期待著望著譚庸,雖然被譚庸騙了一回,但是譚庸畢竟是一名將軍,是一名權貴,骨子裡的本能,還是讓他們儘量相信譚庸的話,而且譚庸站得比他們高,也必定會知道一些他們這些低賤計程車兵不知道的方法,能讓他們活命。

“今日,所有將士們集結起來,擺出拼死決戰的樣子,嚇阻住周國的軍隊,只要能堅持一個時辰,我就允許你們向周國投降。”他身為戰虎軍的主將,居然說出了允許士兵們向周國投降的話,確實讓士兵們嚇了一跳,懷疑他是在說謊。

不知從哪裡冒出一個低沉的聲音說道:“那我們不如一開始就投降好了。”反正都是投降,早投降不是能更早活下來。

譚庸冷笑了一下回答那個聲音:“可惜你們這樣直接投降,只會讓周國的人將你們投入牢中,活活餓死。”他看著在思考計程車兵們說明:“你們本就沒什麼本事,沒有正規軍的戰鬥力,又不是平民百姓,周國的人憑什麼招攬你們,養著你們,如果你們能在與周國的戰鬥中展現出你們的英勇,才有資格獲得他們的重視。”他的話似乎十分有道理,那些本就沒什麼文化與眼光的平民百姓士兵,以及小混混士兵們,都被他說服了,許多士兵們都站起身開始在他面前聚集。

譚庸眼神莫名的閃爍著:“快,集合,讓我們給周國看看我們有足以讓他們重視的地方。”

越來越多計程車兵開始向譚庸面前聚集起來。

戰虎軍再一次列隊面向了周國的軍隊,只是這一次,站在前頭的不再是那些老兵了,原戰虎軍中的老兵,悄悄的向後退去,站在了戰虎軍的後方。

歐陽豐望著遠處的戰虎軍,雖然比昨日少了一點,但人數還是很多,仍然佔了上風,但不知怎麼的,他覺得今日的戰虎軍比起昨日,有些不同,但他又想不出來有什麼不同的地方。

昨日一戰,白虎軍傷亡將近兩百人,主要是那些戰虎軍老兵,和那些賭徒士兵造成的,而罪贖軍則傷亡近三百人,畢竟罪贖軍的裝備沒有白虎軍好,但,罪贖軍的楊秀花隊長卻殺死了戰虎軍的副將,這是昨日最大的功勳,歐陽豐口頭表揚了一下楊秀花,畢竟真正的獎賞要由國君來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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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作戰,歐陽豐打算讓兩軍徐徐推進,這並不是他小看戰虎軍,而是因為,昨日戰鬥中,主要以防守反擊為主,但歐陽武與白虎軍,其實並不是很擅長防守,他們更擅長進攻,如果能抓住機會,搶先進攻,想來損失會小一些,而為了保險起見,他才讓兩軍徐徐推進的。

“前進。”歐陽豐大聲命令道。

“白虎軍,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