奮勇軍撤進城後,城頭上的延甸城守軍,再次『射』下箭矢來。

“列一陣!”索連山不再懊惱沒有抓到奮勇軍校尉裴雲了,回想起國君的命令,大聲命令玄武軍,在坑洞前站立,以自身為牆,為前進的禁衛軍和城衛軍抵擋城牆上『射』下來的箭矢。

“禁衛軍,防禦!”在玄武軍站定後,牛力也命令禁衛軍行動。

禁衛軍從坑洞中爬出,站在玄武軍身側,半跪著舉起盾牌,抵擋箭矢,以他們的盾牌,組成了一個個安全的通道。

當禁衛軍組成的安全通道形成,城衛軍搬運著長梯,從一個坑洞一個坑洞的接近城牆,在玄武軍的阻隔下,爬上接近城牆的地面,在禁衛軍的護衛下,運送著長梯,將長梯搭在城牆上。

“攻上去!”城衛軍主將阮行對城衛軍下令,他是在出徵向國前,被周寒任命為城衛軍主將的,原本阮行是溫醴城人,在解救溫醴城時,因為表現優秀,被溫醴城現任城守許攸,推薦成為了光祿勳署的員吏。

在梯子搭好後,無數禁衛軍和城衛軍,爭相爬上了長梯,向城牆上攻去。

上了梯子後,沒有了防禦的城衛軍,在延甸城守軍的箭矢下,大多被『射』中而掉落下來,而禁衛軍則因為更優良的裝備和能力,逐漸爬到與牆頭平齊的地方。

眼看禁衛軍即將爬上牆頭,而隨著禁衛軍爬上牆頭,城牆上的阻力也大多出現在禁衛軍出現的梯子旁,讓更多的城衛軍也爬了上去。

但在他們歡呼時,城牆上出現了一個圓形的大口子。

“是金汁,小心!”城牆下,沒有爬上梯子的牛力,看到那些圓形的口,立刻提醒。

那些口子,正是巨大的,盛滿了燒滾的金汁。

隨著那些大鍋的傾斜,無數惡臭而滾燙的金汁,被順著梯子和城牆邊,傾倒了出來。

“啊~!”

被金汁撒到的禁衛軍士兵和城衛軍士兵,紛紛從城頭上掉落下來,滾燙的金汁從城牆上撒下來,飛濺得很遠,讓距離城牆兩三丈遠計程車兵,都被濺到,立刻發出痛苦的哀嚎聲。

但金汁畢竟數量不多,且裝填和燒製時間很長,因此,在一輪金汁過後,城牆上再次向下『射』箭。

因為防護嚴密,且及早閃避,所以牛力並沒有被金汁濺到,在城牆上金汁停止傾倒後,牛力提起武器,舉起盾牌,讓幾名禁衛軍士兵扶穩梯子,隻身衝了上去:“再來!衝上去!”

沒有了金汁,城牆上的箭矢在牛力嚴密的防護下,根本無法傷害到牛力。

隨著禁衛軍打頭,城衛軍隨後的攻擊,這一次,終於讓周軍攻上了城牆。

“死!”牛力站在城牆上,看著密密麻麻堵著的延甸城守軍,奮力直衝,在看到延甸城守軍的武器根本不能傷害到自己後,除了防禦自身薄弱的地方外,牛力任由敵人的武器劈砍在自己的鎧甲上。

他以盾牌在前,猛力一推,本就戰得滿滿的延甸城守軍,立刻被推得跌倒在地,在靠近城牆邊緣處的數名延甸城守軍,更是被同伴的身體,慘叫著推下了城牆。

牛力在一推之後,右手持劍全力橫斬,一次斬中三名右手邊的敵軍士兵,一人被斬中臉部,兩人被斬中脖子,三人都慘叫著捂著傷處倒地,再也起不來了。

“當~!”在牛力奮戰之時,突然一股大力,將他推了個趔趄,他回頭一看,原來是一名身著向國校尉裝扮的人攻擊了自己,只是沒有打破自己身上的防禦。

看到終於有個能打的人了,牛力也不詢問對方名姓,反手再次擊殺一名趁機偷襲而來的敵軍士兵,笑著衝向了那向國校尉:“來得好,受死!”

“圍攻他!”那校尉是個謹慎的人,他在看到牛力衝來時,並沒有獨自衝上迎戰,而是讓身邊計程車兵與他一同圍攻牛力。

看得出來,那校尉平常常與士兵一同訓練,因此與士兵合擊非常配合,倒讓牛力施展不開,被壓制住了。

攻擊被阻礙住了,牛力也難得的謹慎了許多,他不再攻擊那校尉,反而用盾牌抵擋那校尉的攻擊,轉而主動攻擊周圍的守軍士兵。

因為牛力等攻上城牆的禁衛軍士兵,吸引了大部分延甸城守軍的注意力,因此讓更多的禁衛軍和城衛軍攻上了城牆。

也許是攻上城牆的周軍太多,也許是牛力等人太過兇悍,延甸城守軍漸漸後撤,在城牆上讓出了許多地方,讓更多的周軍禁衛軍和城衛軍攻上城牆上來。

城牆上,周軍與向軍,相隔不到一丈的距離對峙起來,處於一個微妙的平衡,雙方誰都不敢搶先進攻,就連牛力都停止了攻擊,他畢竟是人,一頓搶攻,比一般的攻擊還要耗費體力,在雙方對峙之時,他也趁機恢復一些氣力,以免之後在敵人的連續攻勢下,被活活累死。

在周軍的注意力都在城牆上時,在城下,從南北兩個方向,突然衝出了很多敵人,他們身著比起玄武軍薄弱一些的重甲,手中拿著比巖山軍還要小一些的巨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