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國的行動,打『亂』了周寒的計劃。

原本他以為向國與虢國,在佔領了廉國和胡國之後,至少需要三五年的時間鞏固領土,再行動的。

周寒早前曾預測,是虢國最先對周國挑釁,甚至開戰,但此時卻是向國這個周國的盟友先出手,這出乎他的預料。

雖然說這次只是向國在向中山國挑釁,並非向國真的要向中山國開戰,不然向國早就陳兵中山國邊境了,崔松這次來,也就不是向周國求援,以向國的戰力,崔松一來一回的時間,足以讓向國打下中山國。

“王上,我們是否需要調回巖山軍與罪贖軍?”歐陽豐問道。

雖然在去年,白虎軍、青龍軍幾軍都已經擴軍了,但新招的畢竟都是新軍,而向國一直都與燕國交戰,然後有攻打下廉國,光靠現有幾軍,只能勉強抵擋向國的進攻,歐陽豐覺得,應該將巖山軍和罪贖軍調回,這樣才能抵禦,甚至反攻向國與虢國。

周寒沉思了一會,也有些猶豫,就看向諸葛司等人,他想聽聽諸葛司等人的想法。

齊曉媛與方有德對這方面不太瞭解,不敢開口,只能低頭喝茶。

程道仲思索了一會道:“王上,也許我們應該先確定向國的意向再談,畢竟向國剛打下廉國,這時就迫不及待的向中山國發難,怎麼看都不對勁,我們不知道他們的目的在何處,應對起來,自然也很被動。”他還是不太主張立刻就對向國表『露』敵意,現在向國與周國的盟約還在,他不相信向國會背棄盟約而攻打中山國,但向國的動向也非常讓他費解,畢竟誰都知道中山國是周國的屬國,向中山國挑釁發難,就是在挑釁周國,向國應該不會這麼蠢才對。

諸葛司在一旁也提出了自己的想法:“王上,太尉大人,卑職以為,暫時不該調回巖山軍和罪贖軍。”他指出:“向國『逼』迫中山國,也只是派人讓中山國交出屠戮商人的兇手,而非陳兵中山國邊境,這就代表著向國不過是試探我國,並沒有立即與我國為敵的表現,如果我們召回巖山軍和罪贖軍,動靜絕對不小,會讓向國以為我國有攻打向國的想法,到時,很可能會引起向國的警戒之心,甚至誘發他們向中山國發兵。”

諸葛司知道國君一直有繼續擴大周國領土的野心,也知道國君在戒備著向國和虢國,但他認為,現在還不是與向國刀劍相鬥的時候:“王上,太尉大人。”他說出了這段時日裡得到的一些訊息:“虢國在今年再次戒嚴了與我國的邊境,但意圖尚不清楚,如果我們的行為誘使向國對中山國用兵,那虢國可能也不會袖手旁觀的。”

諸葛司的訊息,讓周寒等人皺眉,向國行動了,虢國也十分詭異,但最重要的是,他們還不能調集大軍防守,這十分被動。

“王上,還有.....”諸葛司的話並沒有說完:“向國作為我們的盟國,卻與我們站在了對立面,那我們的另一個盟友,巴國,又是否與向國有聯絡,這都還不可知,臣認為,巖山軍和罪贖軍在豐穗城的作用,還是防備著巴國。”

向國和虢國的問題還沒有解決,諸葛司卻又提到了巴國,這讓周寒非常頭疼。

雖然周寒想說巴國離向國這麼遠,從向國到巴國,就算是騎馬,都得小半年的時間,一來一回,就是一年了,而且路途上也不是非常安全,稍有不慎,使者就會無影無蹤,兩國根本不可能有什麼聯絡的,但他深知巴國的國君也是個穿越者,而穿越者的想法是周寒無法推測出來的,如果讓巴國的國君知道周國被向國和虢國聯手攻擊了,說不定巴國也會想參上一腳。

周國突然從一個穩定平和的國家,變成了一個四面皆敵的國家,這轉變太大,讓周寒一時無法適應。

原本他以為去年擴軍後,周國的軍隊已經夠多了,即便向國與虢國同時進攻,也能抵得住,但現在經諸葛司一番分析,他又覺得周國的軍隊太少了。

“王上,不可再擴軍了,否則會引起動『蕩』的。”似乎看出了周國有再擴軍的想法,程道仲開口阻止,周國的軍隊已經很多了,只是周國如今領土太大,軍隊過於分散,才看起來很少一樣,但他身為周國的丞相,非常清楚這幾年裡,周國擴軍的兵源從何而來。

雖然因為國君的政策,導致無數外國之人,來周國定居,但那些人目前還對周國沒有完全的認同感,而且其中又有不少,是其他國家的探子細作。

而周國直國君繼位以來開始鼓勵生育,也不過九年的時間,即便是國君第一年繼位生下的孩童,現在也不過是九歲,遠遠不到可以作為壯年勞力使用和戰鬥的年齡。

周國的壯年勞力已經有些緊缺了,如果再徵兵,把那些壯年勞力都徵召入伍,那就沒有人種地養殖,周國的發展,將停洩不前,甚至會倒退的,而一旦周國的發展倒退,就會一退不可停止,甚至衰敗分解,在如今四面皆敵的情況下,絕對會有滅國之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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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說出口的話,被堵了回來,讓周寒心中有些煩躁,好在他當國君也有多年了,大事小事都經歷過,心中也知道程道仲的話是對的,只是對於無法應對可能到來的向國與虢國的聯手威脅,讓他苦惱。

文武殿中,在程道仲的話後,一片安靜,就連方有德都不得不放下手中的茶杯,因為喝茶的聲音,在這安靜的文武殿中,太突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