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鄭松文的相遇,是周寒的一場意外,對於這個新認識的齊人,他覺得很有趣,不管是他的『性』格,還是涵養。

從與鄭松文的閒談中,周寒知道了他在第二場武試裡落敗的情況,讓他一陣惋惜,哪怕鄭松文並不是真的想到周國求官,但如果鄭松文能透過大比試的初試,讓自己在王宮裡見到他,自己就有機會說服他在周國為官了。

從與鄭松文的交談中,周寒覺得,鄭松文的家裡,在齊國,應該不是什麼普通的家庭,否則他不能能文善武的,也沒有這麼開朗的『性』格,並不是說平民中就沒有如此開朗『性』格的人,而是,大多數平民,因為生活的困頓,家裡的責任壓在頭上,讓他們不得不每日埋頭工作,時間久了,『性』子已經被壓得如同廢銅爛鐵一般,毫無張『性』。

只是鄭松文在家裡,顯然也不是長子,畢竟一般的家族裡,長子是要繼承父親的,出外遊歷在這個『亂』世之時,是非常危險的,一旦出了什麼危險,就糟糕了,而且長子為了繼承家族,甚至為了超越父親,必須學習很多東西,也沒有時間出門遊歷。

搖了搖頭,周寒一面想著與鄭松文的相遇,一面回王宮,他這次出宮,主要就是想再看看蘇妲己,與她說說話的,沒想到她居然不在上京。

“唉。”周寒莫名的心裡有些鬱悶,雖然他的後宮已有程紫柔等數為美女了,但對於看不到臉的蘇妲己,還是對他有不小的吸引力的,更別說一名很可能不必程紫柔與瑞木萌差的美女。

想到那日聽到的蘇妲己的聲音,周寒任然記憶憂心,那酥軟誘『惑』的聲音,讓他的心蠢蠢欲動,他突然有些理解了乾隆下江南的理由,身為一國之君,大部分時候,都會待在王宮裡,就是出王宮走走,都限制頗多,更別說去別的城遊玩了,王宮外的景『色』,對於君王來說,確實是充滿了許多新奇少見的人事,特別是,世界這麼大,美女這麼多,哪怕他並不是一個以下半身思考的男人,但也很容易被王宮外的美女吸引住的。

想到這,他再次回頭盯了易忠與牛力一眼,丟給了他們一個威脅的眼神,讓他們回到王宮後不要『亂』說,雖然說他在外遊玩,睡幾個女人很正常,但怎麼說也不是可以在媳『婦』耳邊說的嘛。

只可惜易忠與牛力並不是什麼思想複雜的生物,對於周寒威脅的眼神他們根本看不懂是什麼意思,只有威脅的樣子,讓兩人心驚膽戰,開始回想國君做了什麼自己不能透『露』出去的,但想了半天,他們都沒有想到,於是互相對望一眼,決定今天國君的一切,他們都當成沒有看到過,回去就忘記掉,任何人都不提。

看著兩人呆呆的神『色』,周寒無奈的搖了搖頭。

“賣扇子了,賣扇子了。”路邊的叫喊聲,傳進了周寒的耳朵裡。

周寒隨著叫喊聲看去,只見在路邊有個十二三歲的男孩,正扛著一支草棒,草棒上『插』著許多羽『毛』扇,很是新鮮。

“大,大人,您要,要扇子嗎?”看到周寒三人過來,男孩並沒有開心,而是驚慌失措起來,他的扇子是羽『毛』扇,大多都是窮人買的,像周寒這樣一看就不簡單的富貴公子,絕對不會用的,畢竟有失身份,現在他看到一名衣著華麗,身後跟著精壯的護衛牛力),和一臉刁像的侍從易忠)的貴公子,怎麼看都是來找茬的。

在這樣的大城市裡,這樣的富貴公子,就算當街打死自己這窮小子,也不會有事,而自己那就真的是倒黴了。

“你怎麼在這裡賣?你不去坊市嗎?在這裡賣,很快巡吏就會把你抓起來的。”在男孩戰戰兢兢的等待著周寒找茬時,周寒溫和的問了出來,他們現在是在南內城門外一環路的邊上,不遠處就是南內城門了,這裡是不允許擺攤叫賣的,否則巡吏一來,就會把攤子收掉,把人抓起來,最少要關十日,關十日倒沒什麼,重要的是攤子和貨物被收,巡吏收了貨物後,是不會退還的,而擺攤叫賣的人,大多都是窮困之人,攤子就是他們的全部家當,甚至有些人還是借錢來乾的。

“我,我也不想的。”男孩一臉要哭的樣子:“坊市要收攤費,我付不起,他們就不讓我叫賣。”他也想去坊市去叫賣,畢竟那裡人多,但攤費太貴,他就算擺一個月攤,也不見得能付得起兩天的攤費,更何況他還得吃飯。

“攤費?”周寒納悶,他記得坊市是自由擺賣,他可沒有下令讓人收攤費的,就算是宰相府釋出的,也會呈上來給他看過,不可能在不告知他的情況下,私自收取攤費的。

周寒『摸』了『摸』下巴,眼睛半閉了起來,嘴角『露』出了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

這就有意思了,原本自己還覺得今天出來,沒有玩到什麼,就這麼回去實在是有些不甘心,可是現在嘛......

“嘿嘿嘿。”周寒怪笑了起來,讓男孩更加害怕,他早前在村子裡,就聽說城裡有些貴族的人,喜好,他沒想到自己衣著襤褸,臉上也不乾淨,卻還是會被這樣的貴公子看中,他咬了咬嘴唇,眼淚就流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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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那男孩流淚,再聽到國君的笑聲,易忠知道男孩誤會了,他知道男孩在想什麼,哪怕那是十分大逆不道的想法,事實上,如果不是自己跟隨國君久了,對國君稍微有些熟悉了,自己說不定也會誤會的。

“王上。”易忠貼近周寒,輕輕扯了扯他的衣袖,想把國君拉醒,他看到男孩已經絕望的閉起眼了。

被易忠拉扯了一下,周寒迅速回過神來,才想起自己還在大街上。

“咳。”周寒握拳放在嘴邊乾咳了一下,掩飾自己的尷尬,他望向男孩,看到男孩閉著眼流淚,一副決絕的模樣,莫名其妙的問道:“你閉著眼乾什麼?”他催促男孩道:“來,帶我們去坊市,我從沒聽說過坊市居然還有攤費,我要看看是什麼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