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比試初試的第二日,是文試。

昨日武試中獲勝的人,才可以參加文試。

武試的三張木臺並沒有撤出,而是在木臺上,放了很多桌椅,每套桌椅之間有一定的間隙,每張臺子上,各有四名監考官,四周沒有遮擋的暴『露』在這眾目睽睽之下,無人能夠作弊。

鄭松文的位置,是在標著‘貳’的臺子上,還是靠邊的一張座位,在他作為旁三尺開外,就是臺子邊緣了,而邊緣處,就是無數的圍觀之人。

在這眾目睽睽之下答題,即便鄭松文是抱著試一試的態度,也讓他十分緊張。

他坐在自己被規定了的位置上,沒等多久,就有兩名考官分發文試試題。

鄭松文接過自己的文試試題,這試題是寫在紙上的,很大的一張紙。

雖然早已知道周國的紙張已經普及了,但見到這麼一大張紙用來作為試題答卷,鄭松文心裡還是一陣感慨。

目前,除了周國以外,沒有幾個國家能夠普及紙張的,即便是鄭松文的家鄉齊國,書信也普遍是寫在絹布上的,紙張都是從外國運來的,價格非常昂貴,除了王宮貴族以外,大多是用來抄錄書籍才會購買的,將這種大張的紙張用來隨意使用,即便是齊國,除了王室以外,就算是宰相,都不捨得浪費。

鄭松文來上京城後,聽說了這裡因為周國王室發明了新的紙張,並將之售賣,因此周國的紙張非常普及,價格也便宜許多,他特地跑去內城裡的紙店去看了一下,紙店裡的紙,價格比起齊國王都宣武城,連一成都不到,他當場就花費了許多錢購買,這也是他不得不在‘牛記’做零工的一個原因。

因為答題時間有限,只有兩個時辰,因此鄭松文略微感慨了一下週國的紙後,就開始看起題目來。

也許是第一次文試,試題比較簡單,鄭松文看了一眼,大多都是那些孔孟之文,以及禮儀詩書裡的東西,並不算太高深,只要有稍微讀過那些書,答案就出來了。

整張試題上,共有十道題,鄭松文略一思索,就快速的答了起來,不過為了不太顯眼,他故意答錯了一道題。

花了半個時辰的時間,比他預想的更快,就答完了試題,鄭松文並沒有立即叫來監考官收卷,而是抬頭望了一下其他人。

雖然他自認為考卷非常簡單,但他仍看到有許多參加比試的人在撓頭抓耳的,看起來完全答不出來,鄭松文心中瞭然,這第一次文試,就是剔除那些沒有讀過書的,空有一身力氣,僥倖透過了第一次武試的人。

鄭松文裝作思考的樣子,在座位上裝著答題,等又過了半個時辰,已經有些人陸續的交卷後,他才跟著交卷。

第一場文試,他很輕易的透過了。

回到客店,鄭松文美美的吃了一頓飯後,就休息了起來。

對於他來說,從第二場武試開始,就是比拼真正的實力的時候了,他雖然並沒有爭奪第一名,或是以此獲得周國官職的想法,但也不想在一開始就落敗。

第二場武試,能站在臺子上的人,都不是簡單的人,他們都是透過了第一天的比試,並又透過了昨日的文試的人,透過第一場武試很容易,只要有點力氣,並有點運氣就行,而能同時透過第一場文試,就不簡單了。

能透過第一場文試的人,說明他們都是讀過書的,古語有云,窮習文,富習武,但這話也不是這麼簡單的,習武,要求能吃肉,有糧食,才能擁有強壯的身軀,還必須請人教導,這些都需要不少的錢,而習文,雖然周國的紙張非常普及,但書籍仍然是非常昂貴的東西,許多人家存幾年的錢,說不定才能買得起一本書,還有學問中需要花費的筆墨紙硯等用具也很昂貴,更何況,大部分人家光是為了生活,就必須花費大部分的精力了,又怎麼有時間精力去讀書呢?請老師學文,也是需要花費不小的。

能同時習武學文的人,都是家庭不一般,且資質過人的人。

鄭松文已經大概明白周國國君舉辦這場大比試的想法了,能透過這場大比試出試的人,即便不能得到第一名,也必然是非常有能力的優秀之才。

想明白後,鄭松文對周國國君大為佩服。

第二場武試,鄭松文還是在一號臺子上比試。

沒等多久,他此次比試的對手也上來了。

當鄭松文的對手站在臺子上後,他頓時愣了一下,因為他的對手是個奴隸。

是的,奴隸。

聽一號臺子的考官的叫名,鄭松文的對手叫做左冷參,左冷參面板黝黑粗糙,一看就是勞苦之人,他的臉還算乾淨,看來在來之前有好好清理過的,但在他的左臉頰上,有一個很顯眼的奴字,讓人一看就知道他是一名奴隸。

雖然知道這場大比試沒有對報名者設限,但鄭松文還是沒有想到,居然真的有奴隸會來報名參加,並不是他歧視奴隸,而是,這個社會歧視奴隸,對於奴隸來說,他們既沒有機會習武,更沒有機會學文,因為沒有人會教導這些連牲口都不如的奴隸的,能學會看懂一些字,已經是主人對奴隸的寬待了,更別說讓這些奴隸看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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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冷參一上臺,就擺好了架勢,看他的架勢,還有模有樣的,至少比鄭松文第一場武試的對手要強許多。

對於一名奴隸透過了第一場文武試站在臺上,臺下的觀眾們並沒有給予他鼓勵,而是不斷有人大叫大罵的,讓左冷參滾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