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嚕嚕。”

一陣極大的響聲,從周寒的胃部發出,將他從沉睡中吵醒。

周寒費力的睜開眼,感覺到了腹部中,一股飢餓感好似要吞噬他一樣,口中也感到非常乾燥。

他搖了搖頭,起身鑽出輕紗帳,穿好衣服,開啟永和殿的門。

門外值守計程車兵看到他,連忙靠過來,向他行禮。

周寒打了個哈欠問道:“現在是幾時了?”他看了看天『色』,太陽不在正中央,雖然來到這個世界一年多了,但是他還是不會從天『色』上判斷時間,周寒每當想到時間時,經常本能的想要去看錶或鍾。

一名伍長回答:“回王上,現在已是未時二刻了。”

周寒粗略估算了一下,他這一次居然一口氣睡了有二十個小時了,加上他睡前的那段時間,他已經有超過二十四個小時沒有吃東西了,難怪會那麼餓,他感到手腳都沒有任何力氣,站都快站不穩了。

他急忙讓伍長為他準備一些食物。

不一會,伍長就捧了個大陶碗,裝著水,拿著幹餅給他,愧疚的說道:“王上,廚師一時半會找不到,這裡還不是太安全,您先用著這個,墊墊肚子,卑職一會再給您找來廚師,為您烹煮。”他也不知道國君吃不吃得下這些粗食,擔心國君會因此生氣。

好在周寒十分理解現在的狀況,他也沒想著能吃什麼美食,而且他現在極餓,吃什麼都有胃口,因此對於這類餅,也不抗拒,他接過陶碗,坐在門檻上,先喝了一口水,清冽的水溼潤了他乾燥得要冒火的喉嚨,也讓胃部有了點東西,然後將幹餅放入水中軟化,再撈起來吃。

不得不說,這幹餅真的不好吃,雖然是極餓的狀態,但是周寒還是覺得這餅難吃極了,因為是士兵們的吃食,所以這餅自然不是用什麼好米糧做出來的,沒有一點味道不說,幾乎連油都沒有,沒沾過水的餅乾硬異常,咬得人牙都痛,而被水軟化過後的餅,又如同麵糊一般,粘粘糊糊的,吃起來感覺像是喝漿糊一般,十分噁心,如果不是他現在非常飢餓,平日裡是絕對吃不下這樣的東西的,但就是這樣的食物,已經是普通士兵們日常的乾糧了,周寒突然很懷念上輩子吃過的軍用自熱糧,哪怕是軍用壓縮餅乾都比這幹餅要香得多。

艱難的吃完了一頓後,喝光了碗裡的水,毫無禮儀的打了個飽嗝,隨著肚子被填滿,周寒感覺到精神許多了,手腳漸漸的恢復了些力氣,頭也不昏了。

那伍長在一旁小心的看著周寒吃完,然後才說道:“王上,大將軍與各位將軍,已等待您多時了,有事需要向您彙報,因為看您睡得正香,就沒有打攪您。”

周寒用袖子擦擦嘴,站起身,拍拍屁股上的灰,簡單的說道:“行,走吧,去太武殿。”

在士兵們的護送下,他又依昨日的原路返回,來到太武殿,周寒坐在王座上,俯視著大殿內的景象。

很快,接到周寒醒來訊息的眾將,聚集在了太武殿內。

眾將齊齊向周寒行禮問安。

歐陽豐問道:“王上,您休息的如何?”

周寒隨意的說道:“還行,不錯,現在城內狀況如何了?每人都說一下。”他沒有廢話,很快就進入了正題。

歐陽豐站出回答:“稟王上,城內基本已經拿下了,由於鍾令羽與梁伯玉的被抓,沒有太多反抗之人,只有一些原元國的豪俠,不願接受我們的統治,不時跳出來,與我等對抗,問題不大。”

周寒點點頭,說道:“不論如何,既然他們不承認,那就不要手下留情,膽敢跳出來的人,一律格殺勿論。”那些豪俠有些在單對單上,武藝還是不錯的,任由他們反抗,只會讓士兵們造成無謂的傷亡,因此周寒讓歐陽豐狠一點,他可不希望自己計程車兵沒有死在戰場上,反而被那些人殺死。

歐陽豐應聲後,後退兩步。

“王上,城牆已經全部佔領了,除了俘虜了兩百多人的城衛軍外,再沒有任何的反抗之人。”在歐陽豐退下後,塗泗站了出來,卓遠還在鐵流軍軍營內看守俘虜,因此城內的青龍軍由他負責指揮,他比卓遠要狠一些,許多城衛軍都因為人手不夠,在戰中投降後,被塗泗直接殺死了,能留下兩百人,也是因為擔心國君會責罵他無謂殺戮過多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