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鼓放下茶杯,看向月知初“知初公主可是有何見地?”

月知初還是有些謹慎地出言試探道“聽聞月老處缺了個職位……”

鐘鼓的指尖捏著茶杯轉了轉,略略思索道“那便如此罷,有勞公主了。”

月知初的眼底閃過一抹得意,面上仍掛著溫婉的笑“神君客氣了。”

十禾尚還未回過神來,怎麼也沒想到就這麼三言兩語,鐘鼓就將她送了出去?

接下來鐘鼓和月知初,又客套寒暄了幾句,但十禾腦子裡尚且沒轉過彎來,混沌一片,什麼也沒有聽進去。

兩人聊了一會,月知初便起身拜別鐘鼓,在眼前領了十禾離開芳華殿。

十禾的腦子有些嗡嗡響,心口莫名的不大舒服起來。

月知初突然回過身來,來神情冰冷得,與方才不像是同一個人“你與鐘鼓並不相配。”

十禾覺得這位東海異獸,不僅皮囊生的好看,窺探人心的本事,也是極厲害的。

那雙眼睛只在鐘鼓身側,端端瞧了她一眼,就看出了些十禾自己,都不曾發現的心思。

即便是鐵石做的心腸,在這七百年的朝夕相處中,也該成了繞指柔情,何況她是個見色起意的懷春少女?這好像也是說得過去的,原來她是喜歡鐘鼓的。

但是十禾肯定是不會承認這一點的,“公主在說什麼,十禾聽不懂。”

月知初舉步逼近,“你喜歡你師父,不是嗎?”

十禾不大自在地後退了兩步,低著頭道“公主說笑了。”

“你不過小小仙婢,不過仗著鐘鼓幾分憐憫收你為徒,莫忘了,一日為婢終是婢!莫要痴心妄想入主芳華殿!他需要的是與他更相襯的人,你,顯然不配!”

不配,你不配!

這番話砸在十禾心上,倒是格外叫她不舒服起來,她自己都尚且不知,自己是否對鐘鼓存了什麼不該有的心思,卻叫旁人踩著這點來說道。

十禾冷聲道“公主對我師父有意,卻也未必做得我師孃!勸公主莫要將自己看的太高了些!”

月知初從來被人捧在掌心,未曾受過丁點委屈,受十禾這番挑釁,手掌便立即向她臉上揮來。

怒道“我告訴你,我月知初要的,從來就沒有得不到的!”

原來神仙也是會盛氣凌人地抽人耳光的,十禾這般想,指尖凝光,正要出手。

可那個耳光,並未扇到她臉上,還隔了老些距離,便被一本藍皮子訂的書,不偏不倚地擋住了。

“啪”的脆響,那隻手與藍皮書相接。

一個身著綠衣男裝的女仙,橫在十禾身前,手中拿著那書,揚眉道“東海現在那麼大架子了麼?在天界,便敢隨意動手打人了?”

月知初仍在惱火才想發脾氣,憤然甩袖就想怒斥這個不識相的人,把那本礙眼的書丟出去,卻見張笑意吟吟的臉。

那綠衣女仙隨手收了藍皮書,拍了拍上頭並不存在的灰塵,轉而嘆息道“真真是,髒了本君的命格簿。”

命格簿?那不是司命星君專有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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