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曉小禾兒的心意,知好色而慕少艾,懷春少女思慕少年郎君,偏我這幅皮囊又生的極好,小禾兒把持不住實屬正常。”

柳予安抵住她唇的指尖,繼而一轉在她臉頰上輕輕拍了拍這才收回,揚眉勾唇,笑的滿面春風。

上天明鑑,要不是怕這廝事後報復,她真的很想暴揍他一頓啊!

十禾吞了口口水“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

“不說我還忘了。”柳予安展袖把她扶了起來,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似乎是徵求意見“救命之恩當……不如,我以身相許?”

十禾不禁渾身發毛,“你太客氣了。”

柳予安“哦~”了一聲,眸子薄霧般濛濛的泛著種星辰般的光,唇角微勾笑容淺淺,卻是叫人迷離。

十禾被嚇得一跳三丈遠,直接三步並作兩步竄出了內室,再蹦躂幾步就能挨著推門逃跑了。

正嘚瑟著打算喊嗓子拜拜了您嘞。柳予安又不慌不忙地踱步過來橫在了門口,有如移形換影般的神速。

十禾原本推門用的爪子一經伸出,便不偏不倚的搭在了柳予安的胸膛上。

十禾欲哭無淚,對於眼前這個無比騷包的男人,她覺得自己似乎更喜歡那個喜怒無常的老妖怪。

雖然面上苦色未變,內心已經掀起了驚濤駭浪。

“做什麼?”

柳予安抿著唇突然反手握住了十禾的手腕往身前一拉,她一時未覺,直接整個人都撞上了柳予安的胸膛。

十禾一抬頭就已被攬住了腰肢,柳予安微微垂眸便對上了她的驚慌失措眸子。

柳予安瞬時玩心大起,便緩緩邁步靠近,逼的十禾只能被迫步步後退至書桌前,再沒了退路。

但見柳予安負在身後的袖袍在眼前一揚,便以一種極詭異的姿勢將十禾困在了書桌與他的雙臂之中。

十禾的腰身貼著書桌脊背後傾幾乎要壓上桌上的筆墨紙硯。

柳予安彷彿嘆息般說了些什麼可十禾心跳如擂鼓半個字也沒聽進去。

由於這姿勢實在太累人,十禾忍無可忍地抬起了兩根手指,還沒來得及聚了靈氣,諸嶽立時躁動起來,床板也隨之顫起來她只好灰溜溜地把手縮回來,被迫繼續遭受柳予安慘無人道的折磨。

壓迫之下,十禾諂媚的笑頓時堆滿了臉,“別了,你若想報恩許以千金也可的,不必非要獻身,你覺著呢?”

說完還哥倆好的伸手推了推柳予安,然而柳予安卻是什麼也沒有說,抬了抬下顎仍是笑吟吟地又朝她湊近了些。

十禾立即迅速出手雙掌嚴實地捂住了他的臉,動作有些大,引地柳予安髮間隨意斜斜束上的玉簪也脫落下來,隨著清脆的叮噹聲響,那玉簪在地面斷做了兩截。

墨色長髮失了束縛飄飄然地散落在肩上,有幾縷髮絲還與十禾的指尖交纏在一處,顯得分外的曖昧旖旎。

他將十禾的手拂開,語調勾人湊近她耳畔呵氣如蘭“好在,今夜我簪的不是你送的那支。”

話音方才落下,柳予安偏還開始解外袍了,他脖頸間系的結直接被崩裂開來外袍也落在了地面,恰好蓋在斷成兩截的玉簪上。

十禾死死揪住了柳予安的中衣,“出府左轉長應街上有家青樓,姑娘個個都是頂尖的!”

“誠然,我更喜歡良家婦女。”他微微勾唇,仿似心情極好地握住了十禾死死揪住他中衣的手。

十禾被嚇得馬上收回手交叉擋在身前把腰伏的更低了,在柳予安開始解中衣衣帶時,十禾往下縮了縮腰,從他的雙臂之下躬身鑽出去又被柳予安展袖一把撈了回來,十禾也順帶撈到了地上的外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