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予安穩穩接住後,在劍身輕輕一彈,似有嫌棄之色,便隨意揚手丟在一旁。

三皇子皺眉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柳家世代忠君報國,我若舉劍相向,未免有損我柳家忠君之名。”

“比武不論君臣!”

柳予安舒展雙臂靠在欄上,一派風流恣意,言語中含了幾分挑釁,“唉,我若輸了,連同項上人頭一齊奉上可好?”

“狂妄!”

三皇子氣的橫眉豎眼抬劍劈來,柳予安一個仰身躲閃開來。

三皇子橫劍又是一劈再次被柳予安隨意躲閃開,不免心下惱怒手下又多了幾分力。

柳予安幾番旋身導致原本所倚的欄杆在三皇子的劍下斷作兩截,碎木飛濺。

陸離展袖抵擋,可還是有塊碎木不偏不倚的正中十禾腦門,導致那帶倒刺的碎木,立時紮在十禾的眉心,留下一道鮮紅印記滾出幾滴血珠子來。

十禾呆滯地用手指摸了摸眉心,摸到幾滴血珠,她悲憤的捂住額頭,終於明白為什麼熱鬧不是好看的了,池魚之殃啊!

柳予安頓斂了笑意,看著十禾眸中蒙上了幾分捉摸不定的霧氣,上挑的眉梢也帶了三分寒意。

頃刻間,那襲白衣身形如游龍般閃動只聽得‘鏗鏘’一聲,三皇子手中的長劍便被他卸下墜地。

右臂也被柳予安一扭,緊緊錮住,只聽得咔嚓輕響之下,竟是直接給人的手臂卸脫臼了!

滿堂之內愈發寂靜,連呼吸聲都極微弱不可聞。

三皇子的額上汗涔涔而下,周身侍衛當時出動拔出腰間配刀來,無數利刃齊齊砍將過來。

柳予安身形一閃勾動腳下三皇子遺下的長劍,足尖用力一踹,那長劍便飛速打著旋飛了出去。

作一道彎曲的弧線將圍上來的侍衛右臂上整齊的割裂,統一劃出一道血紅之色。

那些侍衛還待上前,卻被三皇子出聲喝止“慢!願賭服輸!我技不如人,甘拜下風。”

看不出來那三皇子倒是個有風度的皇子。

柳予安拱手微微作揖,便縱身躍下了高臺。

於大庭廣眾之下,心疼地伸出指尖輕輕拭去十禾額心的血珠。

他的眉擰的極緊,握上了十禾的手腕道“走,去醫館。”

陸離微微搖頭,拉了拉十禾的衣角示意她起身。

柳予安許是覺得等十禾磨磨蹭蹭太過於耽誤時間,徑直脫下了外袍避開那一點鮮紅蓋在了十禾頭上把她整個包裹起來不叫旁人看見她的模樣。

然後直接打橫抱起向外走去,十禾再次靠在柳予安胸口,嘴角止不住上揚,心頭莫名湧現一股的歡欣,彷彿那額頭被刺傷的痛感都消散了。

陸離抿唇難掩笑意,也施施然起身跟上柳予安的步伐。

用幾不可聞的聲音說了句“騷包。”

樓內暗香浮動,嬌若梨花微雨的女聲出言挽留。

“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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