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都已經穿幫了,何紅奼也幹脆豁了出去,不再忍了,對著電話叫出了她最情緒高昂的聲音,並且還挑釁了起來。

這讓姜一誠更加興奮。

今天真是賺夠本了啊,原本之前不發出聲音的玩法,就讓他興趣盎然。

用兩句詩來概括,那便是“別有幽愁暗恨生,此時無聲勝有聲”。

而現在,兩人放開了所有,對著電話肆無忌憚,那更是別開生面,令他忍不住加快了速度。

“銀瓶乍破水漿迸,鐵騎突出刀槍鳴。”

那啪啪啪的聲音,也完完全全向對面傳達了過去。

對面那人,已經氣得臉都綠了,頭頂上也是青青草原一片,綠意盎然。

他吼了起來:“你個賤貨,快告訴我,那個臭男人是誰,我要把他碎屍萬段。”

何紅奼想反駁,到底是誰出去鬼混在先?

到底誰才是臭男人?

到底是哪個人做鳳凰男,住著老婆的,吃著老婆的,還要出去惹是生非?

這一切的種種,都可惡至極。

還沒等她問出口,正興頭中的姜一誠掐了一下何紅奼前面,令她發出更大的聲音給對面聽,隨後才戀戀不捨的松開手,並示意把手機給他。

何紅奼愣了愣,但還是聽話的,把電話遞給姜一誠。

“涼風有信,秋月無邊,虧我思嬌的情緒好比度日如年,雖然我不是臭男一個,但我有廣闊的胸襟,再加上強壯的棒棒……”

姜一誠興頭一起,對著那頭唱了起來。

意思不言而喻從,既否定了他臭男人的事實,又告訴對方——

你的女人跟了我,不是我橫刀奪愛,而是你自己不行,那東西不如我偉大……嗯,說的是胸襟,不是棒棒。

對面氣急敗壞道:“你個臭男人,玩了我的女人,還敢跟我嘚瑟是吧?有種出來,看我不把你狠狠地收拾?”

“行,你選個地方,下午見!”

姜一誠答應得如此幹脆,讓對面有些意料不到。

對方有些茫然,本還以為姜一誠是個縮頭烏龜,沒想到竟然這麼強勢。

但馬上他便自以為是的覺得,姜一誠就是在裝,想要糊弄過去。

現在已經過了古惑仔的那個年代,小混混們沒有以前那麼講義氣,為了朋友兩肋c刀,在所不辭……

現在的小混混,靠的都是嘴炮。

說話的時候語氣特別強硬,可一旦動起刀槍,一個兩個都慫得跟哈巴狗差不多,直接跪在地上求饒。

他嗤笑道:“行,下午四點在鶯語酒吧見面,誰要不來,誰就是狗!”

“鶯語酒吧?”

姜一誠愣了一下,這也是他的地盤之一呀。

雖然酒吧的主人是黃鶯,但黃鶯是黃佩兒的姐姐,又和喪龍有親戚關系……

所以說,把鶯語酒吧算是他的地盤,一點都沒說錯。

對面聽到姜一誠這既年輕又疑惑的語氣,對面有些嗤笑地說道:“怎麼,該不是一個連酒吧都沒進過的毛頭小子吧?毛長齊了沒有?看來我是高估你了,不過是小白臉一個。”

“呵呵,謝謝呢,能做小白臉,說明我長得玉樹淩風,瀟灑倜儻,我猜你一定沒有我帥,還很醜……行吧,我就當你是在羨慕嫉妒,原諒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