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不得了,家裡一天都有人在家,那就是說,還是家賊做的了。

楊大海夫婦就把全家人召集過來審訊。

李紅就指正白荷花做的,這天就只有白荷花進過張名花的房間,她說的就是白荷花進去抱小寶的那回。

白荷花當即要跟李紅打起來,好在家裡人齊,男人多,被拉開了,李紅的臉上也只是被手指甲颳了個紅痕,李紅馬上就委屈地哭起來了。

而被拉開的白荷花指著李紅就破口大罵,其內容之惡毒汙穢簡直是重新整理了大家的眼球,罵著罵著白荷花就反指起來,說是李紅偷的,哪有這麼巧的事,李紅家裡剛才要用錢,她是有這個動機。

一個哭一個罵,屋裡面鬧成了一團。

張名花喝了幾聲才停了下來。

楊大海跟大家做了思想工作,都是一家人,有什麼事情要用到錢的地方,都可以說出來,家裡聽著合理也不會說不管的,現在把錢拿出來就不計較了。

大家都表態自己沒有拿,但是態度也很肯定,不管是誰拿了,都希望拿出來,都不計較。

過了會兒,還是沒有人承認。

張名花就視線看向嫌疑最大的白荷花身上。

白荷花又是詛咒又是發誓地說自己沒有拿,還讓大家去搜她的房間,她指向李紅跟張名花道:“娘,這李紅就是賊喊捉賊,她家裡正等著這筆錢去救她弟弟呢,那她弟弟是咋被抓的?不就是做小偷嗎?有這樣的弟弟就有這樣的姐,我看她家裡都是這樣的呢,誰不知道做小偷的下場,這是要坐牢的,又不是吃不上飯了,要偷口吃的救命,現在大家雖然過得不是很富裕,但是都能吃得口飽的,哪還犯得著做小偷啊,我是這樣認為的,我平時雖然多嘴一點饞了點,但也知道犯法做牢的事不能做!”

李紅看著她就冷笑起來,“說了這麼多,一點兒證實你自己沒有偷的證據都沒有,說不定,你是看著我孃家正好有事,就伸手拿了,正好可以把罪名放在我頭上,平時你不就是愛佔便宜的嗎?沒得連孃的便宜也佔呢。”

“你,李紅我要撕了你的嘴!”她說著就撲過來,楊培華就死死抱著他,小聲勸著,白荷花嫌他沒用,只能靠自己,她心念電轉地想到,於是又大聲道:“爹孃,李紅不是說她李家的事情解決了嗎?我們就過去打聽一下,是不是真解決了,如果是真的還好說,那要是沒有的話,那就是她偷的!”

張名花跟丈夫兒子對視了眼,也點了下頭。

李紅趕緊道:“娘,這事兒哪能弄到我孃家裡去呢,家醜不可外揚,我也發誓我沒有偷,我可以讓我孃家人過來說,我舅也可以帶過來,看看是不是他借的錢,要是讓我村裡的人知道我婆家去打聽那件事,他們又要起閒話了,說我婆家不待見我,我爹孃一把年紀了,我實在不忍心看他們受這樣的閒氣,而且這個於我們楊家也無益啊。”

這李紅說得也有幾分道理。

白荷花就道:“這事不用我們自己人出面去打聽,找個中間人去不就行了。”

李紅看著她恨恨道:“我哪知道你不會事先把人給收買好了。”

白荷花也反唇相譏,“你還信不過咱公公?”

李紅一時給噎住了,但她臉部表情很豐富,頓時委屈得不得了的樣子,捂著臉小聲地哭,還打起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