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呢,我是想,有你在我就放心了。”喬瑩向她挑了下眉稍。

楊培敏想了想也無非是這個,也是搖頭,問起她這次匯演的事。

喬瑩撕著饅頭往嘴裡扔著,輕描淡寫地道:“上頭鬆了口,有些規定推翻新立了,大多數人是喜聞樂見,這不,一高興一揮手,把咱這些文工團提溜出來露臉了,就五一這一天,我們要趕兩場呢,這裡軍區是一場,另外一場省裡文化廳匯演,另外的還有其他的文工團過了來,首長們不少都來了,隊員們都卯足了勁兒要好好表現呢。”

繼而又壓低了聲音,“我那兒可得要你幫忙呢,有一支草原的舞蹈,正好那位新疆的隊員病了,沒能上臺去,也是臨時換了人,剛才叫文晴的女孩子,你也看到了,她這形象可不怎麼像那邊的人,你看看能不能給五官那什麼?就是鼻樑更高點,眼睛更深一點,能更貼近形象。”

“我跟她是同一批進的文工團,當時能留下來的都已經提幹了,也只有她,因為各種狀況沒能如願,這會兒也是她的一個機會,她基本功也不差,跟那個病了的隊員不相上下,只是之前選拔的時候,團長也是因為看在那隊員的形象貼合份上,才選那個新疆姑娘。”

楊培敏聽明白了,看來這姑娘能候補上來也是經過了一番激烈的競爭,肯定很多人不服,要是文晴把形象弄得更像那新疆人,也算是從側面把那一眾不服氣的聲音給壓下去。

這個倒沒有多大問題,何況還是喬瑩開到口。

之前過來的時候,有乾果特產在前,楊培敏是不想帶那化妝品的,但後來那批乾果郵走後,她還是把那一套東西全帶上了,以便不時之需,就算是被人追殺,化個妝能逃掉也說不定。

把這事確定下來後,文晴就過來了。

喬瑩就跟她說了這事。

文晴跟楊培敏道謝。

然後也是帶著幾分好奇地問她,“不知培敏師出哪裡?”大家互通姓名後,喬瑩就讓雙方叫名字就好,別弄得生分了。

她說這話的時候,文晴看了她一眼,微微地笑。

這會兒也是從善如流地叫培敏來。

喬瑩卻是幫她回了,“這個她自己琢磨的。”

文晴手上頓了頓,臉上很是驚訝,“這是怎麼做到的?”

楊培敏抿嘴笑。

喬瑩就說:“我爸一直想讓我去學醫,可我是連看到針頭就腳軟的人,無論說什麼我也不敢去,後來我爸看我這樣子沒少罵我膽小鬼,就算他在背後推我也不肯進醫學學校的大門,後來他也是百般無奈之放棄了那個想法。我是父母的老來女,書讀不進去,外婆那一手裁縫好手藝,也學不進去。”

“我爸就一直覺得我這樣子無所事事下去不行,他們年紀大了,總有護不住我的時候,在這的年代,他覺得有一門手藝,才是真道理,無論男女。他很多時候恨鐵不成鋼的罵我,除了吃飯還有啥會的。”

“在我十三歲的時候,我陪表妹去少年宮學跳舞,沒想她沒被選上我選上了,雖然年齡有些大了,但那會兒的老師說我韌帶很好……我從來沒有接觸過舞蹈,但一接觸我就喜歡上了,愛得不行……”

“所以說有些人雖然其他方面不怎麼好,但有一樣是自己擅長的,等興趣來的時候,你總會去不斷的追尋,之後就成了夢想,追尋中不斷地去突破進步……培敏可不是這樣做到的嗎?”

最後喬瑩這樣為楊培敏圓了個高大個的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