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青木和劍玖在縣衙聽縣令述說往事的時候,華山腳下的一個鎮子上。

這個鎮子和青木、劍玖他們所在的那個鎮子相距有兩百多里遠,是真正意義上的華山腳下,便是這個鎮子的名字都是以華山派的名字來命名的。

華山派,乃是大魏第一門派,連續二十年獲得武林盟主的至尊寶座,是江湖中唯一一個能夠以江湖人的身份抗衡朝廷的存在。

鎮子里人來人往,人都是江湖中的好手,可沒有一個人敢在這個地方大打出手。這群江湖中人的武器都藏得好好的,生怕別人看見。

阿缺比子鶴先到了這鎮子上,她穿著一身勁裝,火辣的身材讓那些來來往往的江湖好手都忍不住將視線飄到她的身上。

“這姑娘家的,穿得傷風敗俗!”一個書生樣的江湖人酸酸的說道,“與青樓的賣唱女子有何區別?”

“你這書生怕不是看上了她了吧!”一旁的鐵匠大笑著說道,“江湖人自有江湖人的規矩,姑娘家穿的什麼東西都是她的自由,這你也要管上一管?”

“哈哈哈哈哈!”鐵匠旁邊的江湖好手都大笑起來,彷彿對阿缺穿得衣服習以為常,倒是對這書生樣的江湖人好奇。

“你們……你們!”書生樣的江湖人伸出手指著那群江湖好手以及鐵匠,欲言又止,止又欲言,到最後只吐出幾個字,“傷風敗俗!傷風敗俗!某不與爾等為伍也!”

“哈哈哈哈!酸儒、酸儒!”一個浪蕩子提著酒壺越過了阿缺,指著書生樣的江湖人捧腹大笑著說道,“小爺走遍天下三千里,沒想到在這裡遇見了個酸儒!天下奇聞!天下奇聞吶!一群江湖人中混入了一個酸儒!哈哈哈哈哈哈!好笑!好笑!”

浪蕩子的笑聲徹底激怒了書生樣的江湖人,也不知這書生樣的江湖人到底是被浪蕩子那俊美的容顏所激怒,還是被他的話所激怒。

“你這人!你這人……!”書生樣的江湖人將手放在了後腰處,他的後腰那裡繫著一柄白紙扇,“對讀書人不敬,就是對朝廷不敬!今日不教訓你一頓,你又怎會知道讀書人的厲害!”

“哦?”浪蕩子收起了笑顏,上下打量了一下書生樣的江湖人,嗤笑著說道:“就憑你?也配說自己是讀書人?可別開玩笑了!這偌大的天下,能稱之為‘讀書人’的不過寥寥數人,這三個字,你也配往自己臉上貼金?”

“死!來!”書生樣的江湖人含怒出手,自然沒輕沒重,那一柄白紙扇被他扔了出去。

白紙扇中蘊含著一股狂暴而邪異的內力,渾然不似讀書人那般浩然正氣。

“穿著一身書生服,拿著一柄白紙扇,你就敢稱自己為讀書人,何等可笑,何等可笑啊!”浪蕩子絲毫不把飛過來的白紙扇放在眼裡,他一臉浮誇的說道。

‘嘭!——’

一股塵煙揚起,遮住了周圍看戲的江湖好手的目光。

待到塵煙散去,那群江湖好手才看清是誰出的手。

書生樣的江湖人,哪怕他再往自己臉上貼金,說自己是讀書人,可他本質上還是江湖人,既然是江湖人,那就不可避免的有一些卑鄙的手段。

書生樣的江湖人在白紙扇上塗抹了令人麻痺的麻藥,只要人一接觸,接觸的位置就會瞬間麻痺,無論武功高低,至少這書生樣的江湖人所見過的江湖人,還沒有誰能夠不被他的麻藥所麻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