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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風雨肆虐整夜, 屋裡卻是春暖人逍遙。

清早厲海生物鐘自然清醒時,房間裡還是昏暗的。他拿手機看了眼時間,已經七點多了, 但聽得到外面風聲雨聲狂響。

他在工作群裡發了個通知, 讓大家這兩天都在家辦公,等臺風過去再上班。

收獲了滿屏的感激和點贊。

厲海把手機塞回枕頭底下, 側著身子托腮看還在熟睡的溫輕。

她睡得安安靜靜,規規矩矩,看著很是安心。

厲海不想讓她安眠,壞心眼地去戳弄她臉,溫輕轉個了身, 背對著他睡。

他附在她耳邊小聲地說:“狼來了!”

溫輕捂住耳朵:“厲海,我困……”

厲海看了她一會兒,拉開被子鑽到被子裡面去。溫輕身前的被子拱起個小山包, 聳動著搗亂。她被攪亂美夢,帶了點兒脾氣蹬厲海的肚子,厲海卻拉著她的腳踝把她的腿架到自己肩上,去吻她的小腹。

兩人裹著被子鬧了許久,溫輕力氣沒厲海大, 抵不住被他得逞欺負了,欺負完還想睡覺, 可肚子咕嚕嚕地響, 餓了。

厲海套了條短褲下床,去廚房找食物, 最後決定煮西紅柿雞蛋味的掛麵。

這個最簡單,不至於失手。

心滿意足、神清氣爽的厲海做起早飯來極其順手,連窗外的瓢潑大雨都不能破壞他的好心情。先煮麵,再做鹵,攪一攪盛到碗裡。

他去喊溫輕起床:“起來吃飯。”

“腿軟,起不來。”

“不吃飯更沒力氣,快起來。”厲海把被子給掀了,溫輕蜷著身子滾到床邊。

她終於抬頭看他:“吃什麼啊?”

厲海不懷好意地笑:“下面給你吃。”

溫輕把頭埋在枕頭裡:“我不吃。”

厲海不再逗她,從衣櫥裡拿了件自己的襯衣扔到她身上蓋著:“真的下了面,快來吃,一會兒坨掉了。”

溫輕這才慢慢悠悠地穿好衣服去了飯廳,下雨天冷,她一出來就打了個噴嚏,看著被風吹得咣當作響的窗子問厲海:“要不要貼膠條啊,風看起來很大。”

“不用吧?”他在北方生活的時間更長,還沒見過能把窗玻璃吹碎的臺風。

溫輕大概是消耗了太多能量,吃麵吃得一點兒形象都沒有,幾口就扒拉完了一碗:“還有麼?”

厲海去給她又盛了碗,笑話她:“你也沒出什麼力啊。”

溫輕不說話,把新盛的那碗也吃了,還喝了兩口湯,抽紙巾擦了擦嘴巴,拽著厲海的手腕把他按在沙發扶手上:“我沒出力麼?你再說?”

厲海躺倒,任人魚肉的姿態:“不要因為我長得像嬌花就憐惜我,來吧!”

溫輕拍他腦門。

厲海已經主動把自己褲子蹬到腳下了,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撫摸她大腿,偏偏嘴還賤:“你不就是來吸我精血的妖精麼,別端著了,快現出原形來吧,嘖嘖,你看你,都……”

“你閉嘴。”溫輕打斷他,咬在他下巴上。

兩個人抱著在擁擠的沙發上翻滾鬧騰,不出意外地跌到地板上,又狼狽地笑著爬上去。

暴雨下了兩天,厲海就跟溫輕在家窩了兩天,哪都沒去,什麼都不做,只做.愛。

風月□□總是食髓知味,不厭其煩。

等天晴了,假期結束了,又要開始工作。

厲海開車先送溫輕去店裡,再去公司,得知昨天有公司來諮詢他做的那個畫素小遊戲,想合作投産。

又有新生意,厲海挺高興:“談去吧,給錢就賣,不抬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