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海的手從她的臉上移到她的短發,揉了揉,也躺下來,背對著她側躺。

溫輕像個八爪魚似的靠過去,從身後抱著他的腰。厲海能感覺到背上貼著她軟軟的胸脯,後頸上有她溫熱的呼吸,吹得人心裡癢癢的。

厲海想,溫輕這麼晚跑來找他,一定是很信任他的。畢竟之前有幾天兩人也是這樣同床共枕睡的,也沒出什麼岔子。

可今晚不知道怎麼了,身上總是燥熱,大概是溫輕貼得太近了,他一個正常男人很難沒有反應。為了不辜負溫輕的信任,厲海開始想各種恐怖片鏡頭,想了半晌,沒什麼效果。

他翻身面朝溫輕,溫輕好像真的睡著了,厲海不滿得咬了她耳朵一口。

溫輕“嗯”了一聲:“怎麼了?”

厲海埋怨她:“你怎麼這麼壞啊,我睡得好好的你跑來騷擾我,騷擾得又不盡職盡責,自己先睡著了。”

“什麼……”

“不許睡。”厲海不講理地命令她,“我睡著了你才能睡。”

薄被子蓋住了一個與世界隔絕地小天地,在這曖昧的空間裡,發生什麼都像是稀鬆平常。厲海的手在溫輕腰背上撫摸,自己煩躁得很:“你說樓下還有便利店開著麼?”

溫輕悶聲答:“有吧……”

厲海得了搭腔,說得話就更露骨了幾分:“你是不是想要我?”

溫輕不言語。

厲海自問自答:“你不說我也知道。”

溫輕捂著耳朵轉過身去背對他,厲海挺胯碰了她幾下,遺憾地嘆氣:“今天先算了,你不要總來招惹我。”

溫輕依舊不說話,厲海把她整個裹進懷裡摟著,心浮氣躁地睡著了。

隔天在床上打照面,兩個人都有些不好意思。厲海飛快地在溫輕額頭上親了一口,說了聲早安。

“我今天要去辦辭職的一些手續。”

“唉……”厲海發現溫輕在某些時候非常執拗,根本勸不動。他也不再勸了,隨她自己的人生想怎麼過就怎麼過。

遊戲公司最近事務比較多,向新又在招實習生了,厲海隨口跟溫輕提了句:“你如果閑著無聊,就來我們公司幹點兒雜務,順便找著工作。”

溫輕拒絕:“我不熟悉你們的業務。”

“你就幹幹文職,整理一下合同,列印材料之類的就行,不麻煩。”厲海換好衣服,找了件自己的t恤給她,“你可以把身上那套洗了烘幹了再換上。”

“那我還不如回家換一套呢。”

“隨便你。”厲海只是想讓她在自己家多待會兒,不過他馬上要去上班了,她在哪裡都沒關系,只是……

“你晚上還住我這裡麼?”他問。

溫輕有點兒臉紅,沒正面回答他:“再說吧。”

厲海咳了一聲,居然也有點兒不好意思:“你要是住的話,我下班幫你把日常用品往這兒搬搬。”

溫輕不讓厲海送她,厲海也不知道溫輕的離職手續有多麻煩,只是傍晚給她打電話的時候,她語氣很輕快地說都已經弄好了,甚至還提出來要去他公司視察一下情況。

晚上溫輕沒再去厲海家,厲海覺得能睡個安穩覺的同時又有點遺憾。他說不清自己這算是什麼心情,大意就是想跟溫輕睡覺。

溫輕說去他那兒上班,第二天就跟著一起去了。厲海領著人去了公司,指著大堂一個空著的位置跟她說:“這就是你工位了。”

溫輕見其他位子上的人大都沒來,便跟厲海聊天:“都不簽合同的?這麼不正規?”

“你先試用期一週,合格再聘用。”厲海大手放在她頭頂,按了按,“好好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