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心大廈附近的一家淮陽菜館裡。

菜還沒上來,易添星和陳繼揚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

陳繼揚低頭在網上搜尋戰旗樂隊的資料。

聽公司的音樂總監說,這兩年,這支樂隊在搖滾圈裡人氣急升。許悠然之前作為戰旗樂隊的貝斯手,因為技術牛,幾乎每場公演都有soo。

陳繼揚順藤摸瓜找到了許悠然的微博。他翻著裡頭的照片,聽到易添星問,“招聘的事忙得怎麼樣了?”

他洋洋得意地把手機遞到易添星面前,“就她了。會創作,吉他和鋼琴都是專業的,嗓子和臉都沒得挑。有舞臺經驗,圈裡口碑也不錯。絕對的可塑之才。”

手機螢幕上是一張舞臺照。

這個被陳繼揚盛讚的女孩逆著光站在舞臺上,在晦暗的背景裡熠熠發光。

易添星憑輪廓認出了她。“她不是剛剛被王億甜拉走的那個嗎?”

陳繼揚點點頭,“平安夜那天我們去的那家ivehouse你還記得嗎?在臺上唱歌的那個性感尤物就是她。化妝真是門邪術,她戴個假髮換條裙子,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難怪我翻遍江州的酒吧都找不到她。”

一提起那個夜晚,易添星就想起脫了鞋在自己身邊又唱又跳的王億甜,那嗓子,真是魔性。

他把手機遞給陳繼揚,“你是專業的,你挑的人,我沒意見。”

陳繼揚感慨道,“我找了她這麼久。沒想到她居然是王億甜的好朋友。”

易添星揚眉,“是王億甜向你推薦她?”

你們什麼時候關係這麼好了?

陳繼揚繼續翻著許悠然的微博,“不是。我偶然在王億甜的朋友圈裡看到她分享的音樂了。這才找到她朋友。王億甜精著呢。怕我開的是空殼公司。看了我營業執照稅務證明才肯讓她朋友過來面試。”末了,他明知故問道,“你沒看過她的朋友圈嗎?”

易添星壓根不在她的好友列表,他不自在道,“聊點別的吧。”

陳繼揚點點頭,雞賊地笑起來,“你這次去四川,什麼時候回來?”

易添星翻著手機,“下個月我媽生日回來。”

陳繼揚默默算算日子,“你就去這麼幾天還來回折騰?乾脆把你那破工作辭了算了。我從前怎麼沒看出來你還有建設祖國大好河山的宏圖偉願?”

易添星慚愧地笑了笑,“我現在有,不算遲吧?”

他認真想了想,“我還挺喜歡這個專案。每天爬山取材整理資料更新設計圖,就像上高三那陣,過得特別充實。”

陳繼揚也有同感,自從入主聲動娛樂,再回憶從前那些聲色犬馬的日子,簡直是在虛度光陰。

兩個在忙碌中找回生活熱情的年輕人相視一笑。

服務員陸續上菜。

陳繼揚翻著許悠然的微博,偶然發現了王億甜的微博。

這姑娘太懶了,微博頭像和微信頭像同步,一眼就被認出來。

陳繼揚手賤地點進去,求生欲讓他退出來。

他額頭冒著冷汗,王億甜看著挺清純的一個小姑娘,沒想到……奇怪的知識還挺豐富啊。

他忍不住要為自己受傷的純潔心靈討回公道。立刻給王億甜發了條微信:王億甜,我發現你微博了!

不一會,王億甜回覆:黑人問號.jpg

陳繼揚挑了一條還算純潔的內容分享給她。

陳繼揚:這個id是你吧?你分享的都是些什麼鬼!簡直辣眼睛!

王億甜:你說誰辣眼睛呢?我ido不比你帥一萬倍!

陳繼揚:你的ido知不知道你寫低俗小說意yin他們?!

王億甜:低俗小說?!

王億甜:社會主義毒打.gif

王億甜:我這叫同人文!cp同人文!哪裡低俗了?!字裡行間都是我對他們滿滿的愛!

陳繼揚:你的愛就是讓你的ido們搞……物件?

王億甜:虧你還開娛樂公司呢!飯圈文化都不瞭解!你不配跟我談我偶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