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府上下亂成一團,因為第一條人命出現了,雖然那人的身份是刺客,但是卻依然是條人命。

對五府和軍部的人來,倒也沒什麼。五府軍戰場廝殺,排程換防,死人的事情見多了,軍部高層雖有文生,但也見過陣仗的,所以他們大都只是一驚,隨後反應過來,開始幫著祁老元帥維持秩序。

有了五府和軍部的人,祁府的混亂場面慢慢改善,六部中人有些被嚇壞的,也紛紛被差人護送回府了。

大概半個時辰,祁府才逐漸恢復平靜。

太子沒有離開,他的臉色有些蒼白,顯然剛才也是受驚了。不過,太子心中更多的是氣憤,剛才那分明是早有預謀的行刺,行刺的物件自然就是他,若非是於躍那頭烈火獅子,恐怕他還真就危險了。

“老臣該死,讓太子殿下受驚了!”府上出了大事,祁隆也心驚了,太子乃是千金之軀,真要出什麼事兒,他祁家上上下下都得陪葬。當然,祁隆也怕太子誤會,誤會這場妖獸刺殺,是他安排的。

太子定了定神,臉色微微好轉,急忙扶起老元帥祁隆道:“老元帥快快請起,我知道此事與祁府並無關聯,若祁老元帥當真要針對我,當初不讓我見父王就是了,大可不必這麼麻煩,看來這次是有心人故意挑撥元帥府與皇宮的恩怨。”

太子並不笨,他雖然驚魂初定,但是卻已經迅速分析出了根由。

祁隆感激涕零,對太子千恩萬謝:“太子賢德,老臣謝恩!”

祁隆罷,又要倒身下拜,太子急忙扶起,將老元帥讓到身邊坐下。

這時,於躍從外面走到了屋內。院中的事情已經基本處理完了,那個死人也暫時用破席子裹起來了,不過於躍還是從那人身上找到了儲物袋,這東西當然又歸他了。

“於兄弟,這件事你怎麼看?”太子見於躍進來,便投以詢問的目光,同時開口問道。

於躍面色凝重,嚴肅道:“那個人身上沒有代表身份的東西,但我能確定他是獸宗的人,不過沒證據,也不好找上獸宗。”

太子皺起了眉頭道:“如何能確定他是獸宗的人?”

於躍解釋道:“獸宗所修煉的功法很特別,他們將自己神魂與妖獸捆綁在一起,可以藉助妖獸血脈的力量提升實力。所以獸宗的人,修煉速度比其他仙宗要快。不過那種修煉功法,也有一個巨大的弊端,那便是如果本命妖獸死了,妖獸的主人也會被牽連,不僅實力大損,而且會在短時間內神志不清。這人在三尾狐狸死後當場吐血,神志不清,便是這個道理了。”

太子微微意外,道:“獸宗的人還有這麼一個弱點?為什麼從未聽人提及過呢?”

於躍略作沉思道:“妖獸的實力,本身會比主人稍微強一些,所以在一般人眼裡,擊殺主人可能更容易,如此自然很少有人選擇先殺妖獸。”

太子露出恍然之色,道:“原來如此,既然這樣,我們不妨將獸宗這個弱點傳揚出去,這樣也可以打一打他們的氣焰。”

太子如今對獸宗已經恨之入骨,從北越國到黎國黎都,直到如今,他還要面對獸宗的威脅。

於躍搖了搖頭,對太子道:“太子殿下,你的想法我也不是沒想過,只可惜就算出去,也沒什麼用,對付妖獸比對付修士更難,除非擁有一些特殊手段,我也有高階妖獸,因此我能選擇先對付妖獸,但不是每個人都有高階妖獸,所以想要用這個方法對付獸宗,並不現實。”

於躍其實還隱瞞了一件事,那就是他的妖獸屬於通寶鑑,不會被獸宗剝奪,面的一般的妖獸,獸宗完全可以用自己獨有的手段,讓那些妖獸臨陣倒戈,而能夠殺死獸宗本命妖獸的人,實力通常都比那些妖獸的主人強好多,直接殺主人就是了,也不用那麼費勁。所以靠殺妖獸來殺妖獸主人這個法子,也就於躍一個人用了好使,其他人根本就沒法用。

太子的臉色很難看,現在他知道是獸宗連同二皇子在搞鬼了,卻苦於沒有證據,拿他們沒有辦法,這讓人很難受。

於躍看著太子,忽然想到了楚離過的話“一個人活得太明白了很累”。但他並不認同楚離後面那句“難得糊塗”。處在太子的位置,如果他是裝糊塗,那於事無補,會活得更累,如果他是真糊塗,那他要麼平庸,要麼死。

凡俗世界的太子尚且如此,仙宗就更是如此了。別看仙宗修士個個看起來都超然於世外,有幾個真正放下名利的?只不過大家追求的名利不一樣而已,還不都是為名為利終日奔勞?所以,於躍覺得,明白人活得是累,但再累也得活得明白。

“太子殿下,我覺得您該去趟皇宮,不然祁老元帥這裡可能會有麻煩,畢竟這妖獸驚駕的事件是發生在老元帥的府上,若皇帝陛下怪罪,縱然不治老元帥一個意圖行刺之罪,也難保會治一個保護不周,所以還得太子去皇帝陛下面前,為老元帥情。”於躍見太子神情恢復了一些,急忙建議道。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