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不黑、李南通,這兩個名字讓於躍覺得自己從一個世界突然跳轉到了另一個世界。

本來還在佩服北野信和北宮孑,沒想到那兩個古怪的名字突然襲擊,給他來個措手不及。

實際上,這兩個名字如果寫出來,也不會讓人覺得有多不可思議,但是念出來就不一樣了。擂臺下幾乎所有人的表情都有些異樣,顯然都被這白不黑與李南通這兩個名字給震著了。

如果白不黑、李南通這兩個名字只是讓於躍有些吃驚的話,那麼這兩個人登臺之後的表現,就讓於躍大驚失色了。

因為這兩個人的相貌身材、衣著打扮比兩個人的名字還讓於躍驚訝。

先這白不黑,身高七尺左右,腿長胳膊細,好像全身都不足四兩肉。一張乾瘦的臉,眼窩深陷著,粗粗的眉毛偏偏只長到了眼睛的一半位置。額頭是真寬,估計能佔臉的二分之一左右。可縱然如此,這人的臉、鼻子、嘴長得依舊很舒展,還有一個長長的下巴。為什麼這麼呢,因為此人的臉實在太長了,比一般人能長出三分之一來。

另外,這人的鼻子也很特別,鼻樑和準頭都很高,在臉上形成了一個突兀的高峰。厚厚的嘴唇,像叼著兩根香腸。高高的顴骨,像兩座山包,與鼻子遙相呼應,成了臉上巍峨聳立的“三峰”。

此人的脖子也很長,喉結很突出,脖子上還戴著一個金光燦燦的項圈。

不過,白不黑脖子上的項圈明顯只是尋常金屬,並不似於躍在白素素脖子上所見的那種靈寶。

往身上看,這白不黑穿著一件白色長衫,內襯白色褲褂,腳上踩著一雙白色的靴子,頭上繫著雪白的纂巾。

這一身打扮本來也沒什麼問題,可偏偏這白不黑面板油黑鋥亮,就好像打了一層黑油,襯上這一身白色行頭,那模樣簡直是驚為人。

白不黑的相貌裝扮已經夠怪異了,可那李南通卻絲毫也不遑多讓。

李南通的身材比白不黑矮了半頭,但是橫向卻寬出不少。一身肥肉嘟嘟著,走路都會顫三顫。

不過這李南通生得倒是很白淨,是個白白淨淨的大胖子。

李南通長得是四方大臉,眉毛也如刀削一般,非常有型。就是眼睛不大,一對眼珠不停的轉來轉去,透著精明。在那對眼睛下,是微微有些塌陷的鼻樑,鼻頭倒是挺大,鼻孔卻是內斂的,好像是一個皮兜子。

鼻子之下,是一張口,口當真很,看上去比女子的櫻桃口也大不了多少。兩片薄厚適中的嘴唇,卻紅的出奇,如果只看嘴,分明就是一個女子模樣。

往身上看,李南通的打扮比白不黑還讓人吃驚。

白不黑的裝扮只是與他那黝黑的面板配起來反差太大,才讓人感覺滑稽,可李南通這一身裝扮,本身就很滑稽。

這李南通一身綠地紅花的錦緞大氅,內襯著桃紅色的衣褂。腳下踩著一墨綠色靴子,脖子上還戴著一個金光閃閃的長命鎖。

李南通這一身裝扮站在擂臺上,那叫一個亮眼。

“吾呀,在下李南通,見過這位師兄!”擂臺之上,率先話的是李南通,這傢伙也不知是哪裡人士,口音倒是挺特別。

“本人白不黑,白是白不黑的白,不是白不黑的不,黑是白不黑的黑!”與李南通那不知名的方言口音相比,白不黑話才叫一個囉嗦,而且的都是廢話。

李南通顯然也是第一次聽白不黑話,眼睛中充滿了新奇道:“吾呀,這位師兄,你話很有意思,不知你是何方人士?”

白不黑似乎也覺得李南通也挺有意思,那乾瘦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道:“我是北境寒極穀人,那裡雖然冷,但是太陽卻半年半年地曬著,我從曬到現在,所以把我都曬黑了!”

李南通微微一笑,反駁道:“吾呀,寒極谷那地方我聽過,我覺得你得不對,你曬半年的太陽,不是還有半年見不到太陽,為什麼不見太陽的時候你沒有白回來呢?”

白不黑道:“本人在那裡曬半年太陽,沒有太陽了,就得搬出寒極谷了,不然會被凍死的!”

李南通恍然大悟,道:“吾呀,原來如此,那你們那裡比我們那裡可苦多了!”

白不黑好奇道:“不知這位仁兄是哪裡人士,看你生得白白胖胖的,你家裡肯定比我家裡要舒服多了。”

李南通一臉自豪道:“吾呀,我家在金界山雲排嶺,那裡四季如春,山美、水美、女人也美啊!”

李南通話的時候,還一臉懷念的表情,不知這傢伙心裡究竟在想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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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禹峰擂臺之下,許多人都等著白不黑和李南通動手呢,沒想到兩個人居然到擂臺上聊起來了。

這二位話雖然挺有意思,可是卻讓下面等著的人著急了,於是便有人催促起來:“我你們兩個,如果不比就下來,別人還要比試呢!”

李南通聽到那人話,有些不好意思道:“吾呀,真是不好意思,我與這位仁兄性情相投、相談甚歡,一時間居然忘了要比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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