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卻從來沒有感受過有父有母的好處。

張子閔扭開保溫杯的蓋子,沖謝允笑了笑:“還能說什麼,讓我給她打錢,她沒錢打麻將了。”

謝允眉頭一皺,不知道該怎麼說。

張子閔卻說:“這段時間我吃在酒店,住在酒店,衣服也是你給我準備的,你不用給我工資。”

“這怎麼行……”謝允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張子閔打斷了。

張子閔說:“錢我不要,反正我沒帶身份證,也辦不了銀行卡。”

謝允是發現了,張子閔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就不準備讓自己拒絕,張子閔這個人,天生就比別人懂的彎彎繞繞多一些,要不然在社會上這麼多年,也不會一直四肢俱全,沒有缺胳膊少腿。

“行吧。”謝允也就沒多說了,“國慶的時候我給你放幾天假,你回老家把身份證拿過來。”

張子閔聳聳肩,可有可無的點頭。

謝允摟著金蛋,看著劇組的人忙裡忙外,他今天起的特別早,現在到了中午,他就開始困了。

“金蛋困不困?”謝允問金蛋。

金蛋還在看人演戲,搖頭說:“我不困。”

“小蛋呢?”謝允又問。

小蛋小小聲地說:“小蛋也不困。”

這兩個孩子想看熱鬧,這也正常,小孩子都喜歡熱鬧。

於是謝允抱著他們站起來,才把金蛋放到椅子上,才對金蛋說:“爸爸困了,回房間睡一會兒,你們不要亂跑好不好?”

金蛋轉過頭,沖謝允點頭說:“爸爸,我知道啦,你回去睡吧,我會看好弟弟的。”

金蛋是很乖巧的,也很懂事,謝允揉揉金蛋的頭發,就打著哈欠回了房間。

謝允開啟房門,閉著眼睛就開始脫衣服,太困了,困到眼睛酸澀,眼淚都順著眼角流了下去。

他脫得只剩下一條平角褲,恍恍惚惚地走到床前,然後爬上去,抱住被子就要沉入夢鄉。

只有坐在沙發上的帝俊看到了謝允從開門開始表演的脫衣秀。

就是不太優雅。

帝俊嘴角含著笑,走到床邊,伸手把被子蓋到謝允的身上。

他的手觸控到謝允的肩膀,謝允的面板很好,這得多虧了不常曬太陽,天天都在室內的原因,他的面板也比男同胞們白一些,帝俊的手放在謝允的肩頭上,就很有些黑白分明的意思。

帝俊看看謝允,再看看自己的手,以前也沒覺得自己黑啊?

鳥類嘛,就算是金烏,再怎麼也是鳥,只要是鳥都有求偶的習慣,就是要把自己打扮漂亮。

尤其是雄鳥。

於是謝允這一覺睡到了晚上,等他睜開眼睛的時候,就已經是晚上八點過了,他摸摸自己的肚皮,餓了。

屋子裡也是黑漆漆的,沒有開燈,謝允正要爬起來開燈,忽然被人壓住了肩膀。

力道不大,但是卻壓得謝允動彈不得。

在黑暗中,謝允的眼睛瞪大,他不確定地喊了一聲:“堯俊?”

一聲低笑在謝允的耳邊響起,謝允鬆了一口氣:“你沒事嚇我幹什麼?”

謝允肩膀上的力道卸了,他翻了個身,抱住帝俊的腰,兩人的距離拉近,謝允在帝俊的嘴角親了一口,他看著帝俊的眼睛,兩人胸膛挨著胸膛,一點阻隔也沒有,謝允也感覺到了帝俊隨身帶著的那根棍子緩緩變大,又硬又燙,就像在炭火爐子裡滾了一圈一樣。

“沒嚇你。”帝俊的聲音裡還有笑意。

謝允翻了個白眼:“你前兩天幹什麼去了,沒在酒店。”

帝俊的笑意更濃了:“要當我的管家婆了?”

謝允:“……”是誰教帝俊開這種玩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