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察到了自己的裡衣黏糊糊的,外邊的盔甲上都沾染了血跡,這才知道自己的左手隱隱作痛的原因了。

只是視線再放回朝撫身上的時候,滿眼裡又都是自責。

“抱歉,髒了你的衣裳,改日定要買上幾件好的,給你換上。”

朝撫嘆氣:“先別說這些了,你的傷口,定是要比孤的衣裳要來的重要些。”

旁的久別重逢的話,全部都省去了。

朝撫就拉著他的衣袖,將他拉著回了自己的房內,恰好暗三找到了傷藥也來了。

“陛下,這是從昭國帶來的上好的傷藥,勞煩陛下給將軍上藥了。”

朝撫疑惑的看著他:為什麼是孤來?孤男寡女的這可如何是好?

本來想著拒絕的,但是一回頭,就瞧見了坐在床上的蘇鄀。

那滿心滿眼裡裝滿了她的模樣,甚至是眼神都不離開她了。

這才接過了傷藥,準備自己給他上藥了。

“先把外頭的衣物全脫了吧!”

朝撫一個轉身端水盆的時間,回頭過來便瞧見他將上身的裡衣都褪了去。

她就這樣看著,這時候心裡就沒有別的事情了,只是覺著這個男人,提出信裡的要求,是他值得。

蘇鄀身旁放著已經沾滿血的裡衣,身上只有著紗布裹著,但是那紗布現下里卻是沾滿了血,看起來觸目驚心。

朝撫端著水盆來到了他身邊,伸手正想去幫他將沾血的紗布摘下來。

不曾想被他抓住了手腕。

朝撫疑惑的看著他,只瞧見了他眉眼裡都帶著笑容,蒼白起皮的唇勾起。

他說。

“髒,可別汙了你的手。”

朝撫愣住了,瞧著他身上凝結的血塊,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