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李鴻熙健壯的身軀,黎如魅媚眼如絲,嬌聲道:“李鴻熙是天王的後人,身懷李家絕學,盡管無門無派,依舊所向披靡。闡教白狼王入宮行刺的時候,就是被他打成重傷,據說他是千年一遇的純陽之體,我倒是很想嘗嘗純陽的滋味。”

白袍一臉不屑道:“哼,什麼純陽之體,徒有虛名罷了。”

黎如魅嫌棄地瞥了白袍一眼,戲謔道;“人家是純陽,你是痿陽,怎麼比呀……”

這時,蘇季腰間的銅鈴傳出李鴻鈞的聲音:“兄長!”

“阿弟?”李鴻熙微微一怔。

銅鈴再次傳出李鴻鈞的聲音:“兄長,我曾親眼目睹林姿娘娘慘遭周天子毒手,如今的湦宮湦腐朽昏庸,有過之無不及。周室氣數已盡,不值得你拼死效忠。”

李鴻熙堅決道:“阿弟,李家世代徵戰,幾百年名聲赫赫。我李鴻熙雖然不能光宗耀祖,但也絕不做降將!”

說罷,李鴻熙直視蘇季,目光如炬道,突然一聲大喝,橫腿淩空一掃,直踢蘇季的腹部,帶起一股強烈的勁風!

蘇季急忙側身閃避,雖未挨中那一腿,卻被那驚人的氣勢逼得口噴鮮血,連連後退三步。

抹去嘴角的鮮血,蘇季心裡清楚李鴻熙既不想為周室賣命,又不想投降,只想戰死沙場,像個將軍般死去。眼下這種情況最好能用青靈魘術將他拿下,可是回憶鎬京王宮的時候,見識過李鴻熙自己破除魘術,所以不能以魘術制敵。

白袍提醒道:“宗主,千萬不能放虎歸山!”

蘇季心頭糾結萬分,畢竟李鴻熙對兮家有恩,豈能忘恩負義?可是若不全力以赴,便是對他的侮辱,甚至比死還要嚴重。

“你若再不出手,我會讓你死得很難看!”

李鴻熙一聲暴喝,猛然一拳擊出,轟向蘇季的腦袋!

面對呼嘯而來的鐵拳,蘇季紋絲不動,手撚劍指,面前驟然出現一堵湖水形成的冰牆。

轟!

一聲低沉的轟鳴聲響徹四周,李鴻熙的拳頭擊碎冰牆,飛濺的冰塊四分五裂!

然而,那冰牆的後面,已然不見蘇季的身影。

李鴻熙緩緩收回拳頭,猛然抬頭,只見蘇季腳踏一幅流動的水波太極圖,淩空而立。

悄然間,一片烏雲遮蔽天空,光線暗淡了下來。

蘇季口訣誦出,掌中浮現出一個紫色的太極圖,霎時間無數道閃電撕裂天幕,猶如一條條發光的赤練蛇。雷光爆發出來,一聲驚雷炸響,整座山谷隨之一亮!

閃耀的雷光照亮魏漢們的臉龐,皆是目瞪口呆。

魏候看得驚心動魄,幾乎忘記了肚子疼。

蘇季以自身為中心,引八道雷電形成一個囚禁的法陣,迎面罩向李鴻熙!

李鴻熙震驚地望著眼前的一幕,想不到幾年不見蘇季的修為竟如此突飛猛進!

少頃,待那雷光法陣落地的時候,魏國定睛看去,陡然瞪大眼睛,只見李鴻熙全身甲冑盡碎,裸露的傷痕累累,皮肉綻裂,觸目驚心。顯然,他剛剛進行過一番激烈的掙紮,已經被蘇季的雷引之術制住!

蘇季清楚眼下這種情況,只能用青靈魘術將他拿下,可是回憶鎬京王宮的時候,見識過李鴻熙自己破除魘術,所以不能以魘術制敵。

白袍提醒道:“宗主,快殺了他!千萬不能放虎歸山!”

蘇季猶豫地雙拳緊握,李鴻熙對兮家有恩,豈能忘恩負義?可是若不全力以赴,便是對他的侮辱,甚至比死還要嚴重。

李鴻熙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擦幹嘴角的鮮血,轉頭道:“虎父無犬子,不愧是吉甫太師的兒子,我早想跟你過兩招,若能死在你手上,李某死而無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