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季、太陰、銀臨、袁生、金蟬子、龍須虎、陸壓道君、七人在圓床邊反複尋找,始終找不到四個女妖精的身影。

“奇怪,她們怎麼不見了?”蘇季臉色一沉,喃喃道:“難不成已經耗盡陽氣,陰衰而死?”

金蟬子道:“她們離開我們,。若是陰衰而死,肯定會留下屍體,不可能連一根骨頭都不剩。”

袁生問道:“她們會不會自行解開了咒術?”

“胡說!”陸壓道君道:“我的釘頭七箭,不可能被自行解除!”

蘇季問道:“你確定一定沒有自解的可能?”

陸壓道君遲疑了一下,道:“能解開釘頭七箭的人,至少得能趕上我一半的修為,可那四個女妖的修為,還遠不及我的一根毛。我敢保證,絕無可能!”

蘇季道:“既然她們不會自己解咒離開,那又是誰幫她們解開的咒術?女人在這裡撐不過片刻,想必是個修為不低的男人……”

太陰打斷他的思路,說道:“季師侄,不必為這件事浪費心思,我們已經盡力。既然她們沒有乖乖在這裡等我們,就說明她們不再需要我們的幫助。那就隨她們自生自滅好了。我們何必為了幾只妖孽擔心。”

蘇季憂慮道:“我不是擔心她們的安危,只是在想那個幫她們解除咒術的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陸壓道君道:“管他是誰,沒有柳仙寒圖,任他三頭六臂也出不去,只能慢慢變成一坨蛇糞。”

蘇季神色凝重道:“我在想這個人,到底是在我們之前進來的,還是在我們之後進來的。如果是後者,那我們恐怕就要大禍臨頭了。”

“為什麼?”袁生疑惑不解地問。

蘇季的神色愈發凝重道:“我們進來之前似乎忽略了一件事情。蛇腹中過去一日,外面可是要過去一年。我們無法保證這兩年來不會有人闖進常昊的洞府。留給金貞的鴻鈞鈴,只能壓制青鱗巨蟒,沒辦法抵擋人類的攻擊……”

銀臨頓時目光錯愕,驚呼道:“大事不妙!如果那個人是在你們之後進來的,就代表外面的金貞師姐,一定有麻煩了!”

金蟬子眼光低垂,暗忖後者的可能大些,因為蛇腹中只有一條路,除了那四個女妖,銀臨和龍須虎,他從未看見過其他人。然而,為了不讓銀臨擔心,他並沒有把自己的猜想說出來。

咕嚕!

耳畔傳來一聲肚子叫,突兀的聲音與緊張的氛圍格格不入。

眾人循著聲音望去,只見那聲音是從龍須虎的肚子裡發出來的。

龍須虎的駱駝鼻子一張一合,兩根蝦米胡須也跟著微微一顫,好像正在嗅什麼東西的樣子。

太陰說道:“龍須虎的嗅覺極端靈敏,想必他這是嗅到什麼了。”

龍須虎的兩只小眼睛環顧周圍的六個人,鼻子不停地來回嗅著。額上的青筋暴徒,爪子緊緊攥在一起,一隻虎腳摳挖著地面。

蘇季看出龍須虎現在饑餓難耐,不禁道:“它該不會是餓瘋了,想要吃了我們吧?”

“好吃的!”龍須虎突然大喝一聲:“有好吃的!”

喊罷,龍須虎猛然抬頭,一隻獨腳點地,淩空跳起,動作卻極為迅速,爪子朝上一抓,像是要抓什麼東西,卻什麼也沒抓到。

“障眼法?”陸壓道君驚呼一聲,抬手揮出一片煙霧!

眾人抬頭仰望,只見一個陌生的老道,像一條蟲子辦趴伏在上方。

這老道面如瓜鐵,目若朗星,頭戴一頂紅豔豔戧金冠,穿一領黑淄淄烏皂服,腳踏一雙綠油油的雲頭履,腰繫一條黃燦燦的呂公縧。

蘇季神情戒備,暗忖這老道顯然埋伏在上面多時,不知道他有什麼目的。

“你是什麼人?”蘇季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