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造反”兩個字從蘇季嘴裡說出來,姬宮愈發緊張,身子縮到召虎後面不敢動彈。

“陛下,不必擔心。”召虎安慰,昂首對蘇季道:“你別得意的太早,莫要望了那幫老家夥,還在我們手上。”

蘇季道:“只要擒住你們,柴首座和其餘五位洞主自會得救。”

召虎不以為然地一笑,嘴角莫名地微微上揚。

此時,柴嵩漂浮在空中的元靈,黯然說道:“不是五位,現在除了太陰,闡教只剩四位洞主……”

蘇季微微一怔,暗忖難道哪一位洞主不幸陣亡?

正疑惑不解的功夫,耳邊傳來一個女人溫柔的聲音:“柴首座,這麼快就把人家排除在外了?”

眾人循著聲音望去,那些被靈光陣擋在光環外的西方教教眾,不約而同地讓開一條去路。

緊接著,一位看來二十出頭的女子,孤身穿過人群,一步步翩然走來。這女子身著一襲水藍色道服,身材高挑,長腿纖美,腰肢柔細,碧綠的簪子綰著一頭烏黑的長發。

蘇季微微闔目,一眼便認出她便是七曜洞主中唯一的女子水曜洞主辰星。

水曜洞主彷彿有一種獨特的溫柔風韻,讓人只要看一眼便能感受到她的柔情似水,就連平日不近女色的西方教教眾們,此時也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蘇季望著她一時出神,但他並非垂涎她的美色,而是直勾勾地盯向她身後。

此時,水曜洞主身後,懸空漂浮著五顆巨大的水球,每一顆水球之中,各端坐著一個人:日曜洞主、火曜洞主、金曜洞主、土曜洞主,中央最大的一顆水球裡面,赫然坐著柴嵩的肉身!

五人的身軀全被包裹在巨大的水球之中,一個個緊閉雙眼,凝神屏息,卻沒有任何掙紮的跡象,彷彿已經清楚無論怎麼掙紮都無法沖破水球逃離出來。

狗頭童子望著那四顆水球,驚愕道:“那莫非是……水牢陣?”

“水牢陣?”金貞眉頭一皺,問道:“那是什麼陣法?從未聽過。”

雞老捋了捋胡須,道:“這陣法我也是第一次見。聽說水牢陣是水曜洞主的獨門法陣。修士一旦被水牢陣禁錮,玄清之氣會慢慢流失,變得越來越虛弱,縱然修為再高,也無術可逃。”

淨陽疑惑道:“水曜洞主為何要對其它幾位洞主,還有柴首座施展水牢陣?”

“淨陽老弟,你是不是養豬養傻啦?”夜磨子戲謔道:“這點事還看不明白?那娘們兒顯然已經跟敵方裡應外合,公然背叛闡教!”

殷久悠望向黃眉道人,疑惑道:“師兄,七曜洞主中招就算了,怎麼連師父他老人家也……”

黃眉道人嘆道:“憑我們師父的修為,自然不會輕易中這種雕蟲小技,但架不住這女人偷偷吃裡扒外,暗中偷襲!”

蘇季望著前方的水曜洞主,想起過去的三年來,她基本沒有傳授自己任何有用的法門,只是隔三差五找自己聊天,其實目的是覬覦鴻鈞鈴.幸虧太陰之前曾提醒千萬提防這個女人,蘇季才一直沒有讓她得逞。蘇季原本只當她居心叵測,想不到她今天竟然做出叛教的行徑。

想到這兒,蘇季不由得心有餘悸,幸虧之前沒有在陣中服下她給的療傷藥,否則不知會有什麼後果。

蘇季開門見山道:“要什麼條件才肯放人?你直接說吧。”

水曜洞主腳步停在光環的邊緣處,柔聲道:“我的條件很簡單,放了楊將軍,解除靈光陣。”

“可以。”

蘇季微微一怔,這句話並不是自己在回答,側目看去,只見說話的人是姜淩。

水曜洞主嫣然一笑,道:“姜師侄,你終於肯站出來了。”

姜淩慢慢走出人群,轉頭對蘇季和牛竹道:“你們擅自替我出頭,根本毫無意義。”

牛竹一臉茫然道:“師姐,你什麼意思?”

水曜洞主插嘴道:“你們根本沒問姜師侄的意思,就擅自為她做主。女人的心思,豈是你們這些大男人能懂的?”

姬宮直視姜淩,追問道:“他們剛才說的什麼婚姻,寡人一概不信!寡人要聽你親口說!”

姜淩咬著嘴唇道:“陛下,莫要聽那兩人胡言亂語!”

蘇季和牛竹陡然一怔,一時間僵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