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檸無奈的抬頭看著宋均然,略帶委屈的憋了下嘴:“沒看清有幾種菜。”

“我也沒看全。”宋均然也聳了下肩。

“我根本就沒看到是什麼菜。”方文軒也道。

“菜在哪呢?我只看到筐了。”宮寶城更是慢了一拍。

而買到菜的百姓已經開心的跑走了,沒買到的還在抱怨,嶽秀村的村民手裡捧著一大把的銀子一臉的懵逼,從來沒見過這麼瘋狂的買菜人,嚇著了。

大家還在沉浸在大棚成功的喜悅之中時,當天晚上,風都的有心人就已經收到了訊息,第二天皇帝也得知了訊息,他陰沉著臉,看著手上的奏摺,一股不確定的擔心湧了上來,當初將宋均然放到嶽城是他想在那裡樹一支自己信任的力量,可現在看來,好像有些不太對勁,這小子不是要自立為王吧?

當權者一旦起了疑心,就無法消退,即使當時不發作,那也是一顆定時炸彈。

皇上突然有了想法,大筆一揮,寫了擬了一道聖旨,派人前往嶽城。

聖旨還沒出京城呢,宋均然在嶽城已經得到了訊息,他手握著紙條,目光陰冷了起來。

方檸端著剛煮好的咖啡進來時,就看到宋均然那混身散發著零下二十幾度的陰冷,原來溫暖的室內溫度驟降至零下,她對身後跟進來的暗煙、暗雪點了下頭後,這兩人如大赦般的轉身就跑,一邊跑,還一邊搓著手臂,驅趕著身上的寒意。

方檸緩步的走到桌前,放下了手中的託盤,然後繞到宋均然身後,從後面伸手抱住了他的腰,將頭靠在他的背上,輕聲的道:“別擔心,無論什麼事,都有解決的辦法。”

就在方檸伸手從身後抱著宋均然時,他身體先是一僵,隨即就收起了混身的寒意,當聽到方檸的話後,他已經完全沒有了剛才的樣子,手臂一轉,將方檸拉至身前,捧起方檸的臉就吻了上去。

方檸摟著他的脖子,也主動、熱情的回應著,她知道現在的宋均然很需要她的安慰和安撫。

待到兩人再次好好的坐在桌前時,方檸將一個小火爐架了起來,然後把兩杯已經涼透的咖啡倒在了裡面,熱好後,再分倒在兩個杯裡,遞到了宋均然的面前。

喝著香淳的咖啡,宋均然的心平靜了下來,他將那張字條遞到方檸的面前。

方檸看完後,不由的一冷笑:“我就知道,我先前的擔心不是沒道理,是不是,當權者都是多疑的,無論你是他的什麼人,哪怕是至親,他一樣會懷疑,你要怎麼辦?”

宋均然微垂著頭,濃密的睫毛微顫著,語氣悶悶的道:“原本鷹衛和虎衛本就是他的。”

“嗯!”方檸點了下頭:“這個隊伍吧,還是要有自己的,自己帶出來的隊伍,才是最忠誠的,別人的就是別人的,成不了自己的。”

宋均然看著方檸,不由的笑了,對呀,這丫頭帶軍隊可是一等一的好手,這麼優秀的人材,還怕帶不出好隊伍?那他還在愁什麼?

當天下午,宋均然帶著方文軒到了軍營,將帶來的虎、鷹兩衛的隊伍集合的帶到嶽城外駐紮。

當第四天,以宣旨身份到達嶽城的三皇子宋軒然和九皇子宋敏然一進嶽城宣完旨後,宋均然淡然接了聖旨,然後才請他們落座,他淡淡的一笑道:“有勞三皇兄和九皇弟跑此一趟,對於虎鷹兩衛的官兵,我一直就沒打算動用過,從來時,一直就駐紮在城外,與嶽城內的原官兵並未混在一起。”

“哦?五弟這是胸有成竹呀,想必對於嶽城,也是勢在必得。”三皇子宋軒然別有深意的道。

宋均然只是垂著眼眸看著手中的熱氣騰騰的茶杯,沒有接話,反是方文軒在聽到宋軒然的話後,輕聲呵呵一笑道:“三皇子真會開玩笑,這嶽城本就是嶽王的封地,怎麼是勢在必得,是他必須要守在這裡,這裡也就是嶽王的家。”

“方大人說的對呢,三哥是有些糊塗了,還請五哥見諒。”九皇子宋敏然馬上出聲緩和,心裡卻將宋軒然罵了一遍,成事不足的東西。

宋均然抬起頭,對著宋敏然一笑:“九弟這是哪裡的話,再怎麼說,就算三哥有不是,我是臣弟,自然不會與他計較,不過臣弟還是要問問皇兄,此來嶽城,除了宣旨外,可否在嶽城多留幾日,也讓臣弟盡一下地主之宜。”

宋軒然剛想答應,就聽九皇子宋敏然道“五哥,不用客氣,來日方長吧,有空我們再來看你,這次父皇著急,讓我們宣完旨後,即刻起啟回風都。”

“哦,原來這樣呀,那就五哥就不留你了,三哥,路途雖不遠,但也照顧好九弟,恕五弟不遠送了。”宋均然說的禮貌又合理,但卻是很明顯的逐客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