託著腮的方檸嘟著嘴,看著窗外蕭條的樹枝,冬天馬上就要到了,現在就算種,也沒有條件呀,如果這裡有塑膠大棚就好了,冬天可以種植春季的作物,相對來說就減少了食物品種的差異,而且還能豐富冬季的飲食,不但可以使當地的百姓不再為食物發愁,而且還可以賣到外地去,增加收入,時間不用長,兩年之內,整個嶽城地區,就會是個富得流油的地方。

不但會有很多人口的增長,而且各地的商人也會雲集於此,那麼有才之士呢,也會紛紛到來,想不壯大嶽城都難,那樣一來,宋均然的所有難題也就迎刃而解。

不過要是那樣的話,估計風都的那位當朝者,可能就會有所忌憚了吧?會不會對宋均然不利呢?

問題一個套著一個的湧向方檸的腦中,她一時也理順不過來,不由的從書桌上拿起一支筆,在紙上寫了起來。

當宋均然進來時,就看到方檸一手託著腦袋,一手正在紙上寫著什麼,他以為她又在擬定著怎麼折磨那群臭小子們的訓練方案呢,也沒太在意,可直到他洗漱完畢,換了件家常服出來後,方檸還在寫著,他不由的好奇這丫頭是想到什麼好點了,他怕打擾她怕的思路,就放輕了腳步走到了她的身後。

這一看,不由的皺眉,方檸只是在紙上亂畫著,而且連個成句的話都沒有。

宋均然再看向方檸,她還是嘟著嘴,託著腦袋,姿勢都沒換一下,但此時他才發現,她的眼睛沒焦點,這丫頭是在冥想呢。

他不由的嘆了口氣,輕咳了一聲,這時方檸才回過神來,馬上轉頭看他,然後才傻傻的對他一笑:“什麼時候回來的?也不叫我一聲。”

“看你在這裡寫的認真,我沒敢打擾娘子冥想。”宋均然眼中全是玩味的看著她。

方檸一聽,才看向書桌,這時她才意識到,自己在紙上寫寫畫畫的,完全沒有發現宋均然已經回來了。

她站了起來,上前主動摟著他的腰,將頭靠在他的懷裡,這讓宋均然一愣,這丫頭很少這麼主動,而且今天她的情況真的有些反常,不會是生病了吧?還是有心事?

“丫頭,來,與老公說說,怎麼了?”宋均然一把將她抱了起來,坐在她剛剛坐的椅子上,讓方檸坐在他的腿上。

“老公,我有些怕。”方檸將頭窩在他的懷裡,悶悶的道。

宋均然一聽,心一揪:“怕?怕什麼?”

“怕皇上會殺了你,怕你笨的認為他想殺你是正常的,怕你甘願去赴死,怕你丟下我一個人,怕我再也見不到你了,怕……”方檸一連串說著“怕”這個字,宋均然伸手將她的頭抬了起來,這才發現,方檸哭了。

宋均然立即緊張了起來,這是怎麼了?這丫頭怎麼會哭呢,平時有什麼事,她輕易不會流淚的,今天這是怎麼了,早上送走那批孩子的時候,她就有些心情不太對,怎麼晚上一回來就這樣了,早知道,他就不去衙門了,在家裡陪她散散心多好。

宋均然伸手將方檸臉的淚水擦幹:“丫頭,放心,無論什麼情況下,我也不會丟下你不管,也不會輕易的就死,不是誰要我的命我都給的,除非那個人是,你!”

“我不要你的命,我要你的命幹啥,你沒命了,我的日子就過的苦了,有你,我還能過上小富婆的生活,不愁吃不愁穿的,你別死好不好?”方檸今天特別的傷感,平時打死她都不會說出這些話來,但今天,她真的想到了一些可能性,她不由的驚恐,不由的害怕。

在這個世界裡,她沒什麼熟悉的人,就算方家,給她的感覺也不是自己的家,只有宋均然,是她到了這裡第一個認識的人,是第一個幫她的人,是第一個她信賴的人,也是她現在想一輩子依靠下去的人。

以前的方檸不知道愛情為何物,只知道生死是什麼滋味,現在的她,因為宋均然的關系,知道了什麼是愛情,一旦是她認定的事,認定的人,無論是誰都別想再從她手裡奪手,就算是那個皇帝老兒也不行。

宋均然是第一次見方檸這個樣子,那麼的脆弱,那麼的羸弱,就像個小女孩,一個依賴自己的小女人,他的心一軟,還泛著絲絲的抽疼,抱著她的手臂不由的緊了緊,將頭抵在她的額頭上:“放心,我一定不會死的,就算真要死,我們也要在一起。”

方檸凝視著他,慢慢的仰起頭,將紅唇覆在他的唇上,青澀的用小舌舔著他的唇,勾勒出他的唇型,弄得他很癢。

宋均然將大手按在方檸的後腦上,低下頭吻住她的紅唇,加深這個吻,帶著她一起品嘗著甜美。

兩人緊緊的抱在一起,都閉著眼睛享受著這一時間的激動,但宋均然的心卻無法平靜,這丫頭今天的反常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可她不說,就算他問,也不一定能問得出來,但他不問,怎麼也不安心,看來得用些非常的手段了。

宋均然想到這裡,抱起了方檸,沒有向床塌走去,而是抱著她直接進了洗漱室的後堂,那裡有一處溫泉,是他特意引流過來的。

兩人連衣服都沒脫,方檸直接被抱著下了水,溫泉此時的水溫很適中,入水一的瞬間,方檸略微的有些緊張,但宋均然沒有放開她的吻瓣,還在深情的吻著她,她也只是閉著眼睛,只是摟在他脖子上的手略略的用了些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