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均然馬上有種不好的預感,神情不免有些緊張的回答:“沒有,父皇您想多了,她就是累了。”。

“我在問宣兒,沒問你,她又不是啞巴,讓她自己說,你捂著她幹什麼,不怕憋死她嗎?”皇上威嚴的輕喝著。

宋均然心裡一抽,擔心的看著方檸,而她卻和個沒事人一樣,伸手拉下了宋均然的手,然後握在手中,她淡然的看著皇上,也不行禮,也不說話,就那麼看著。

“你在怪我?”皇上沒沉住氣的先開了口,但語氣上卻沒了剛才的嚴厲。

“是!”方檸如實的回道。

手上傳來了宋均然的力道,但她依然坦然的看著皇上。

皇上微皺了下眉,沒想到方檸會這麼直接,他輕咳了一聲:“宣兒,你知道我為什麼不擔心嗎?”

“因為你知道,我們沒事。”方檸淡然的道。

“嗯?你怎麼知道?”皇上驚訝的看著她。

“因為從我們出現在這裡,你就一點也不意外,再有我們回風都,雖然已經派人回來報過了,但具體的時間卻沒有,而您卻可以在這裡等我們,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您派去的人確實是個高手,我們一路上甩掉、處理掉那麼多人,而這六個人我們卻一直就沒與其動過手。”方檸輕揚著嘴角,可那笑意卻沒到眼中。

“你知道?”皇上更驚訝了。

“一開始不知道,但後來,就知道了,雖然我們在下墓時,他們真的是把我們跟丟了,但好在他們會守株待兔,知道在哪裡守著我們,當我再次發現他們跟著我們時,我就確定了,他們不是來害我們的,但也不是來幫我們的,只是來監視我們的。”方檸嘆了口氣。

“我也是有顧慮的。”皇上也嘆了口氣。

“沒怪您,有顧慮是對的,身為皇家人,這點委屈都受不了,怎麼可以活到現在。”方檸的話直接而又犀利。

皇上抬眼再看了看方檸後,突然點了下頭:“你說的對,必須要有顧慮,對誰也不可以完全的信任,做為一個皇帝,這一生只能信一個人,那就是自己。”

方檸又笑了,但眼中依然淡漠,這就是她為什麼不想伺候皇家人的原因,伴君如伴虎,就是這麼回事,你無論有什麼本事,你只是人臣,方檸不由的看了眼正擔心的看著自己的宋均然一眼,對他投以安慰的笑容後,轉頭對皇上施了一禮:“父皇,兒臣兩人一路奔波,請準許兒臣回府休息。”

皇上嘆了口氣後點了下頭,揮了揮手,兩人施禮出了院子,直到兩人回到王府後,宋均然才回過神來,一把拉住方檸,緊緊的抓著她的雙臂:“你知不知道剛才有多危險,如果父皇真的生氣了怎麼辦?那是要殺頭的。”

“他不會,他還想再讓你辦事呢,沒那麼容易殺你。”方檸輕蔑的一笑。

“檸兒!我剛才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宋均然驚魂未定,他就不明白了,方檸的膽子怎麼會這麼大,竟然敢頂撞父皇。

“所以,你以後上了位後,不要這樣對自己的兒女,真的會傷心的。”方檸神情漠然。

宋均然一愣,這才明白方檸的意思,將她擁在懷中:“傻丫頭,當然要真心的疼愛,自己的孩子怎麼會不疼。”

“記住你今天說的話,不然,你懂的。”方檸在他懷裡蹭了蹭。

宋均然想起兩人去風洞時,方檸在崖上的話,不由的笑了起來,哈腰抱起她,大步的向臥室走去。

第二天,皇上就下了召書,宣佈宋均然已經痊癒,恢複其原來的職務,並將虎衛、鷹衛重新交由他掌管,另封嶽城為封地,並封其為嶽王,另指派宋均然月底動身前往封地,要求他在嶽城用半年的時間,建成一支有十萬人的駐軍。

訊息一出,全國沸騰了,而坐在家裡的兩人在聽到七王宋浩然宣完聖旨後,都十分的不解,不明白皇上這是什麼意思?

“五哥,這回你可好了,出了風都,有了封地,以後說什麼也別回來了,聽到沒。”宋浩然一邊喝著咖啡,一邊說,神情不免有些黯淡。

“怎麼說?”方檸感覺到宋浩然好像知道些什麼,難道他們沒在京都這一個月,發生了什麼事?

“太子之位唄。”宋浩然白了兩人一眼。

“對喲……”方檸這才反應過來,她怎麼沒想到。

“父皇準備立太子了?”宋均然淡淡的問。

“不知道,反正母後的生辰就在這個月的中旬,你們回來的正好,參加完壽宴才能走,到時,母後一定會讓父皇表態的。”宋浩然冷冷的一笑。

“老七,你與我一同去嶽城吧。”宋均然不放心的看著宋浩然。

“那是你的封地,我去幹什麼?”宋浩然搖著頭。

“你一個人留在這裡,不安全。”宋均然皺了下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