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出來的聶志傑見著就是這一幕,大白兇殘指著婷婷鼻子怒罵,眉心皺成‘川’字,心裡明白怎麼回事。

王婷一看他皺眉了,立即截斷他將要出口的話,指使他幹活,“團團妮妮回來了,你給他們倆倒水洗澡。你們兩個還不去拿衣服。”

扭頭衝嚇傻了的雙胞胎吼了一句,趁著大白罵她罵得口水橫飛,趁機抱著它溜回房間,順便拎走桌上的茶壺,進屋順手鎖上門,不讓人進來。

聶志傑:“……”

雙胞胎:“……”

“姐夫,你知道怎麼回事?大白一回來衝大姐發脾氣?”王盈‘籲’了口氣,蹭到了聶志傑跟前問。

王浩撓撓頭,看看關上的門,扭頭看聶志傑。

“不管你們的事。準備好衣服洗澡,誰先洗?”聶志傑擔憂地掠了眼關上的房門。

關上的房門突然又開啟,王婷探頭出來說:“哥,我杯子裡還有杯茶,你兌些白開水給雙胞胎喝,喝完再洗澡。”

對上聶志傑擔憂的眼神,無聲說了句:“我沒事”,然後又關上門。

大白罵了一通之後,心裡的怒火消了很多,但看著王婷還是各種不順眼。看著她鬧心,鵝頭埋在翅膀裡,眼不見為淨。

氣死它了!

氣死也沒用,茶已經進了聶志傑的肚子,吐不回來了。就算能吐回來,誰還能吃下來不成?

“還生氣呢?”王婷推推裝死不搭理她的大白,想了想幹脆抱著它,“消消氣,聽我解釋。”

大白翅膀動了動,鵝頭堅決不出來。別以為她隨便哄兩句,它就會原諒她。

“我知道你擔心什麼,懷璧其罪的道理我懂,你擔心志傑他發現茶的神奇,會給咱們帶來毀滅性的災禍。”

可不就是這個理,錢家不過傳出一個子虛烏有的長生的事,傳承幾百年的大家族,說顛覆就顛覆了,就她們倆個,都不夠別人切片研究。

大白終於抬起頭,衝著王婷‘鵝鵝鵝’叫喚:你知道就好,人是最貪婪的東西,人心最是經不起考驗的。

“我知道,我也沒想考驗他。不過一杯茶而已。你也說了,這茶葉長在雪山之巔上,又不是憑空冒出來的。茶樹就在那裡,有本事他們上山去採摘就是了。再說了,那茶葉不過比普通茶葉效果好一點,強身健體,又不是喝了能長生不老那麼逆天。”

洗髓伐筋還不夠逆天?

你那麼能你咋不上天?

王婷按住大白要反駁的嘴,不以為然地說:“之前我不也泡給阿噠阿嗲喝了,我爸媽小舅他們也喝了,不也沒發現。”

大白氣得啄她,一副要啄死她的樣子。

“那能一樣嗎?阿嗲他們是家人。再說你給阿嗲他們泡茶也沒泡幾片茶葉,靈氣非常稀釋,他們自然喝不出來。阿嗲就是有個懷疑,她只要想起錢家的滅族之禍,只會替咱們死死瞞著,哪裡會說出去?聶志傑跟他們能一樣?你男人什麼樣你不知道?黑心芝麻餡皮還是灰的,人腹黑又霸道。”

王婷眨眨眼,全當是誇讚了。

“那你說怎麼辦?茶他已經喝了,還不回來了。”王婷攤手很光棍的說,“我們已經結婚了,綁在一條船上了,往後要一輩子待在一起生活。往後好東西還多著呢,瞞得了一時還能瞞住一輩子?”

也就大白天真,還以為聶志傑沒發現它的古怪,人家早就發現了,只是不說而已。

大白一愣,它沒想過這個問題。

“你要相信我的眼光,你妹夫不是那樣的人,他心裡有我,捨不得我委屈。就像你說的,志傑他腹黑能不知道其中的厲害?殺雞取卵的事他不會幹,好東西當然是吃到自己肚子裡,自己強大才是最堅強的後盾。上交給別人吃,讓別人強大反過來壓迫他,又不是腦子被門夾了。”

那可難說!

大白哼唧。

升官發財,有幾個男人抵得住誘惑?等他位高權重了,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心裡有她,也就王婷天真,相信男人的話。

這話大白壓在心裡不說出來,省得王婷壓著它打。

“你要實在不放心,就當是給他的考驗,他要是抵不住誘惑,以你的手段,收拾他不過分分鐘的事。”王婷一臉的狠厲,比了個滅口的手勢。比起她的小命,男人什麼的還是靠邊站。不要說她自私自利,她重活一次不容易,可不是拿自己的命討男人開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