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知,話音未落,懷中的女子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手肘重重敲在他的傷口上,霍亞夫悶哼一聲,見到女子已經掙脫了他,沒有逃跑,而是快速拾起地上的大刀退到十步遠的距離指著他:“霍亞夫,你個混蛋,欺我騙我,還逼我嫁給你,告訴你,正妻之位我都不稀罕更何況是妾室,要我嫁給你,除非我死。”

霍亞夫直直地迎著刀口走上來,黑亮的眼中騰騰地燃燒起火焰,霎時傳聞中的夜煞就出現在了女子眼前,沈卿卿一邊哆嗦一邊仍是膽肥地舉著大刀對著男人的胸口。

心被拿起來重重擊碎了,片片沒有著落。他步步緊逼,她怯怯後退:“你,你別過來,你再過來,我就殺了你。”

“你有這個本事就盡管過來。”男人每一步都似踏在刀山火海上,臉色陰霾地猶如黑夜的魔鬼。

“霍亞夫,你為什麼要強迫我,我早有中意之人,昔日我說喜歡你也是戲弄你的,我是為了你家的寶物罷了,我都知道錯了,你能不能放過我?”女人的話語在夜中字字清晰,颳著男人本就瘡痍遍佈的心髒。

“就算我在你眼裡是堆爛泥巴,你也是屬於我的,你逃一就追一日,別說你現在還待字閨中,即便你成了婚,只要讓我找到你,也同樣能把你搶回來,然後再把你的男人撕成粉碎。你這一生,都只能是我的女人。”

“魔鬼!你就是魔鬼……你已經有了這麼多嬌妻美妾了,為何偏偏不肯放過我,我求求你,你放了我罷……”女人咬著唇懇求。

男人再不發一言,高大的身影籠著黑暗沉沉地向女子壓來,噬人的寒氣逼走了女子最後的一絲勇氣,扔了大刀撒腿就跑,豈知她奔跑的方向卻是河中,噗通一聲就掉入了河裡,正要尖叫發現河水尚淺,根本淹不死人,心中一喜就往前挪去。

沒走幾步遠,腰肢就被大掌扣住了,她往前一跌倒入水中,直吞了好幾口河水,男人託著她的玉足拉到了岸上,把她重重摔在地上。

沈卿卿大叫一聲,水淋淋的眸子迎上他,“不要,不要,霍亞夫,我不要嫁給你,你這個惡魔,你這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鬼,我死也不會把身子給你。”

“好,好,”男人扣住她的下巴,眼裡透出嗜血光芒,“既然你連死都不怕了,又何必在意把身子給誰。”說著,把她水漬盡濕的外裳重重一扯,露出玉色小衣,眼中森然立時變成了洶洶的。

天邊露出一絲橙色,男人才放開她,摟著已軟成一攤水的女子在馬上疾馳,待到下馬,女子還是昏昏沉沉抖得不成樣子,霍亞夫用外袍裹住了她的身子快步向房中走去。女子的衣裳被拉扯成碎片早已是不能穿了,幸好此時天色未亮府門口迎接的是年老忠實的管事,看到大人抱著個穿著大人外袍的女子直往房中沖去,立刻會意了去叫來婆子丫頭伺候。

外頭傳來幾聲低低的敲門聲。男子攏了攏女子的被角披上外袍快速走出房,敲門的是府上的李婆子,剛被他僱來打理後院。

“什麼事?”深怕吵到女子似的壓低聲音道。

李婆子謹小慎微地垂著頭稟道:“大人,夫人和喬姨娘屋裡頭還點著燈,大人今晚去哪裡,老朽也好去稟一聲?”

一片寂靜,男人的目光不可捉摸,良久只是淡淡道:“讓她們先歇息吧,我今晚不過去了。”

婆子點頭走了,方才提熱水去內室的時候偷偷看了女子一眼,頓時驚為天人。女子只著了個兜子,全身上下猶如一塊美玉雕琢而成,白膩柔嫩得叫她一把年紀了都移不開眼睛,容貌更是精緻美豔,粉團可人,怪不得大人摟著女子不肯撒手了,連洗澡這種骯髒的活都要親自伺候,想到另外兩個新婦的容色,簡直就是一個天上月亮,一個地上花兒,花兒再美比不上月亮的皎潔豔麗。

男人洗漱收拾完從內室出來,望著縮在鸞鳳錦被裡酣睡的女子一臉滿足。丫頭被婆子命著端了早膳進屋,詫異地見到大人正輕言軟語地哄著半眯半睡的女子,女子的兩個粉藕手臂吊著大人的脖子不情願地哼哼,大人竟也開心地在女子臉上左親右親不捨得撒手。待端過早膳甚至揮退了丫鬟自己抱著人兒一口一口往那紅唇裡頭送,碰上女子嬌氣得很,一會嫌快了一會嫌熱,一碗糯米棗粥足足餵了小半時辰才叫丫頭進去收拾。

沈卿卿一直睡到午後還不願意醒來,身子又酸又軟,眯著眼睛瞧了瞧,男人早就不在身邊了,迷迷糊糊聽到他說早上要進宮叩謝恩典。想起徹夜與他交頸纏歡,不由臉蛋通紅,男子殺伐果決,她雖重活兩世,但這一世卻還是處子,當男人進入時她都覺得體內如撕開般的疼痛,他終究是不憐惜自己的,不然也不會不顧自己是初次縱著哭成淚人又推又求地硬是要了好幾回,方才看到手臂和胸口上都是曖昧的紅印子,看不到的地方還不知道腫成什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