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再度懷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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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卿卿眼睛一熱,喚了聲“霍郎”徹底沒了神智,迷惑中,她攀上男人的身,被扔下來,再攀,又被扔下來。她被壓在榻上,像是燙熟的蝦子,渾身滾燙。臉被人狠狠掐著,眼睛被大掌強行睜開,重重的聲音鼓震耳膜:“你看看,我到底是誰,看清楚了沒有,說,我到底是誰?”
她當然知道是誰,是男人,邪廝、惡魔、霍小郎、夜煞——她愛的人!
可是,他為何用那麼大的力氣,撬著她的唇,裂了個巨大的口子,連著方才她隱忍時咬破的,口子越扯越大,血腥氣漫布口中,不減鬱熱反而更洶洶焚燒起來。
“沈卿卿,我本就當你死了,你為何還要回來,你嫌折磨得我還不夠麼,我的性命已經在你手裡毀了一次,你到底還要什麼,還要什麼?”
面對男人的質問,沈卿卿直搖著頭,不是的,不是的,她不要他的性命,她要他的心,他的人,可是,卻成了羞恥得呻吟。
男人揪著她的發,停止她無謂的動作,聲音嘶啞欲泣,“沈卿卿,你為何要這般輕賤我,我都已經低頭了,認輸了,只要你安安分分,我什麼都能不計較。難道,有我一個男人你還不夠,你還要惹了一個又一個,為什麼,你說,為什麼?”
他的聲音壓入她的肺腑,震得胸腔震動,可是,她的聲音,他卻半點都聽不到。
她被人當成貨物扛在身上,策馬疾行,她被倒立著,上下顛簸,兜頭套了個巨大的衣裳,猛烈的風狂刮過激起了一片戰慄,她打著顫,仍是不住地往男人身上攀附,隔著錦衣親吻他的虎軀。她想要告訴他,她是他的人,她沒有背叛他,她對世子說的都是違心之言,可是,他卻聽不到她的呼喚和聲音,因為,當她一開口,就只剩下牙齒上下打架的聲音,她一睜眼,便是朦朧水泛淚漬的眸子,她的手,她的身,她的氣息,都是滾燙的,帶著燒不盡的。
卻成為男人穿心的痛楚。
方下了馬,沈卿卿就對著男人幹嘔起來,沒有得到絲毫憐惜,她被泡入裝滿涼水的木桶中,巨大的冰冷終於讓渾身的熱浪平息下來。這一回,男人沒有折磨她,這一回,等她身上的藥性一過就被丫頭撈了起來,這一回,她聽到男人不屑鄙夷的聲音:“等她醒了,告訴她,隨時都可以走,但不要再讓她踏入前院一步,她要走,讓她從後門出去。”
竟然是要她從後門離開啊。
他為什麼不肯相信她,為什麼,她連眼皮都睜不開,身上忽冷忽熱的,掙紮地要起來,卻連男人的一個眼神都看不到,她只見到一闋衣裳,黑如墨色,冰冷無情,再也捂不熱了。
沈卿卿睡了很久,昏昏沉沉的,醒來便抓著丫頭的手說要見男人,丫頭沒有理她,放下飯食就走了出去。
幸而,這一回,她沒有起燒,只是渾身無力,剛睡醒了又困頓起來,她的吃食清減了,除了米湯就是米粥,她的食量卻大增,怎麼也吃不夠,可這稀薄的粥湯卻奇異地好吃起來,待到她感覺到身體的異樣,已經是一月之後了。
府裡的丫頭都不理睬她,每日放下飯食就走,也沒人難為她,她想要走,後院的大門也敞開著,她輕而易舉就能走出去,只是一點,就是她想要去見男人,卻比登天還難。
她數著日子,唇邊愈發笑容滿滿,當她從外頭回來,想要從後門重新入府時,卻被小廝攔住去路:“大人說了,你走了就不許再回來,這裡不是客棧,不許人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沈卿卿急了:“告訴他,我是出門尋大夫去了,我懷了他的孩子,他一定會開心的,不信,他可以親自去求證。”
小廝還在猶疑,她又道:“難道你想讓大人的子嗣流落在外頭,你若是明知不稟,我要有個什麼好歹,你也別想脫得了幹系。”
小廝覺得有理,這個責任他的確擔不起,關了門進去通稟。不多時,李婆從裡頭走了出來,半信半疑道:“你這個女人,還真是不省心的,若是有半點虛言,也別怪老奴把你打出去。”
“不會的,不會的,我剛去瞧了大夫,他說我的確有了身孕的。”
李婆把沈卿卿帶出去,立即叫了大夫來診,大夫給沈卿卿把了脈,神色不妥道:“時日過短,老夫也不能斷定,再過一月或許才有眉目,到時老夫再來。”
沈卿卿瞧著李婆神情不妙,看她的眼神便似在看一個賊,當即快要哭出來,抓著她的手道:“婆子,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真的懷了他的孩子的,求求你,讓我留下來吧。”正說著,胸口就湧上一陣酸楚,對著地面空嘔起來。
“好了好了,”李婆有些不耐煩,甩了甩手:“暫且留著你,你好自為之。”
沈卿卿被關在了屋子,哪裡都不許去,從這天起,她的反應就更強烈了,醒的時間極少,大部分時間都在昏睡,怎麼也睡不夠似的。有時候,即便是端著茶碗望著天,她也是哈欠連連。心裡頭卻愈來愈堅定,這種反應,比頭一次還要強烈,一定是懷孕無疑了。
一個月很快就到了,在等大夫來的時候,意外的,男人出現了。
與他一同來的,還有婉翩然。
“霍大哥,皎月說她懷孕了,李婆已經找人去叫大夫,你來看看,若是真的有了身孕,會是誰的孩子?”婉翩然坐在他的身邊,挽著他的胳膊,親暱著道。
男人冷冷道:“自然不是我的。”他勾起婉翩然的臉:“只有你生的,才是我的嫡嗣,我所有的一切,都將給你和我們的孩子。”
婉翩然笑得愜意,把頭伏在他的肩上,萬般柔情:“霍大哥,我等你這句話好久了,你總算是認清了。”
“是,我總算看清了。”他冷冷得瞟了一眼呆愣驚懼的女人,重重道:“皎月她只是美色堂的花魁,一個人盡可夫的女人,自此以後,我不屑碰她一個指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