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息了下浴火,霍尋山拉著梅蠶絲就往門外走,出門時,他的臉上還帶著不尋常的紅暈,便是管事也疑惑地多看了兩眼。

本是分坐兩輛馬車,哪知剛離開了霍府,霍尋山就跳進梅蠶絲的車中。

“你,你怎麼進來了?”還在街道上,男人這般闖進來,臉上還燒著熱氣,梅蠶絲自然是害怕醜事被發現。

“你女兒挑了老子的火,當然要你來平息。”霍尋山不管不顧地扯開女人的衣服就橫沖直撞,馬車顛簸,禦馬的又是府中的家丁自然不必擔心,可是畢竟是白日街市上,女人也只能咬著牙硬忍著,不一會兒兩人就達到了神魂巔峰。

喬蜜兒扔得滿屋子的沉香粉末和碎瓶子上,臉上的妝容也花了,煞白的活像女鬼。阿彩也不敢靠前,離得遠遠的勸道:“小姐,你別這樣。”

“別怎樣?”喬蜜兒瞬然抬起臉,尖利的目光刺來:“連你也在嘲笑我是不是,我就是和他睡過才能被霍族容納從村子溝裡出來的,這些你都知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這些賤奴才背地裡怎麼說我的,不就說我和我娘一樣賤,同時伺候一個禽獸不如的男人。”

阿彩什麼也顧不得了,生生跪在碎瓶子上,眼淚嘩嘩地流:“小姐,不是這樣的,奴才從來沒有這麼想過,奴婢知道你是有苦衷的,你和大姨奶奶都是委曲求全,是霍尋山逼你們的。等到小姐正真獲得了大人的寵愛,一定有翻身的那一天。”

她罵得越是狠,喬蜜兒越是信以為真,難看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來:“對,我現在一切的籌碼都放在了他的身上,到時候,我一定叫霍尋山悉數償還這麼多年來我和我娘受盡的折磨,叫他嘗一下生不如死的感覺。”

好半晌,喬蜜兒罵夠了才叫丫頭起身,看到丫頭跪的地方都滲出了血有一些不忍心,說道:“你拿些藥快去抹抹吧。”

“這些小傷不要緊,可是小姐,沉香都給你打翻了,夜晚還要不要點?”

喬蜜兒瞅了瞅一地的粉末,這藥叫做誘情,是勾欄妓館常用來催情之物,那味道一點燃就能叫男人焚身,對女人倒是沒什麼作用,一直放房裡本是要給霍亞夫準備的,結果用過了頭,害得那畜生獸性大發。她眼光一厲,手指甲掐進了肉裡:“晚上自然是要點的,白天記得早點收拾了,不要叫人發現。”

阿彩正要出去,她又喚道:“沈姨娘方才神色不對勁,你去探探她院子裡頭的動靜。還有,那味避子藥收好了,先別說出去。”

沈卿卿一入了房裡就渾身虛熱得難受,狐裘一脫就鑽進了內室,李婆雖是為了給她解圍,不過仍是給備好了熱湯浴,她往木桶裡一鑽,這下更不行了,滿額頭的淌著汗水,身下更是空虛難忍。

這,這是怎麼回事?沈卿卿不知,那誘情之物本對女子不起作用,但是男子之氣染上一點都會獸性發作,男人所獵的乃是狐中雄獸,又扒了皮製了衣,最是暖和也最是兇猛,這穿在身上肌膚相貼,與藥物的烈性又融合成一塊,陰差陽錯激發出女子體內的來。

沈卿卿無意識地在床榻上軟成了一攤水。

霍亞夫夜裡回到府中,一入門見到丫頭守在外頭,聽說女人回來後就躺在床上飯也未用,還不給開門,以為女人又是在鬧脾氣,便是腳一踢就把門給撞開了。

帶著外頭的寒氣傾身而下,沈卿卿打了個寒顫,身子下意識地一縮。男人攬過她的身子,發現女人肌膚滾燙,暖玉生香:“怎麼回事?”一摸額頭,還燙得很,轉身就要尋婆子去請大夫,卻被女人玉手勾住了脖子。

強迫著男人俯身相對,女人只著了件魚白色肚兜,白花花的手臂都敞露在外頭,媚眼如絲恍惚地挑看著他,勾得人心癢癢的,不過男人仍是壓抑著,皺著眉頭道:“你又是鬧哪樣?”

沈卿卿熬了這麼一陣子也是知道中了么蛾子了,本就難受得緊,想想晚上男人來了也是逃不過,索性就賣乖一次討個便宜,哪知道男人反而不領情。

就這麼頭一回主動一次,還被這邪廝拒絕,臉上自然過意不去。紅粉的臉蛋兒一橫,水眸生生把霧氣往回逼,扭著頭埋進被褥裡:“你走吧,你走了我自然就好了。你去陪你的妻子愛妾,管我作什麼。”

好久都未聽到男人的聲音,也沒有開門的聲音傳來,沈卿卿掀開被子轉過臉去瞧,見著男人已經著壓下來,吻得口唇,男人看著迷離柔軟的女人輕笑:“你都顧不過來了,哪裡還能容得下其他女人。”

意料中的,一夜翻滾,低喘纏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