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遭受戲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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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氣轉陰沉,到了午後,天空中炸雷滾滾,頃刻間大雨傾盆而至。所有人在山腰上的一座廢棄破廟裡避雨,一個侍衛走到在屋簷下負手而立的霍亞夫面前說道:“大人,幸虧你早令得隊伍趕路,雨勢驟至,山路極易滑坡。”
霍亞夫點點頭,朝著黑壓壓如幕布的天空看了一眼,居然如夜降臨,不由擰皺了眉頭。又過了兩個時辰,這天好似破了幾個洞,大雨一直未曾停歇。侍衛早在廟堂中間生了一個火堆,速速退出去守在門口,裡頭只有兩個女子圍著火堆而坐。
屋簷下靜立的霍亞夫聽到陳倩命令的聲音:“霍亞夫,快進來添柴火!”這種事情本不需要他去幹,可是他心裡不放心那嬌氣,方才見她下車的時候小腿扭了一下,疼得小臉都皺了,裙擺也打濕了大半,公主又是不好相與的,這麼些時辰過了裡頭一點動靜都沒有,可是不安心的。
踏入廟間,在火堆和裡間用著一個神龕相隔,霍亞夫目不斜視地把幹柴往火裡送了送,又聽到陳倩命道:“霍亞夫,把本宮的衣裳晾起來。”神色微皺一下,見到從神龕上頭一隻光裸的手臂伸出來,瞬間一摞衣裙扔在了漸變,甚至還有女子的小衣肚兜,那粉兜子薄薄一層在火堆邊跳躍著惑人的顏色,還若有若無地散發著女人身上的脂粉香氣。霍亞夫用木棍在火旁支了個衣架,把衣服晾在上頭,正待離開。
又聽到陳倩說道:“沈妹妹,你怎麼坐這麼遠,衣服濕了要盡早烘幹才好,免得著了病。”陳倩此刻換了一件舒服的雲霧金紗羽衣,肥滿的身子呼之欲出,手臂輕輕一勾那紗衣就掉下去,雙臂雙腿幾乎都裸露在外頭,露出白花花的一片,這般秋風瑟索又大雨暴下的天氣,本不適宜穿如此單薄的衣裳,可是她知道霍亞夫就在外頭,可能會朝裡頭望上一眼,到時候若是被看過了身子,那他想躲都躲不掉了。
坐得遠遠的沈卿卿謝過了她,衣服是不打緊的,濕了一片裙擺而已,只是小腿方才不慎扭到了,還有點動彈不得。最是要緊的是,從清晨到現在,隊伍一直忙著趕路誤了吃食,早就餓得前胸貼後背了,而那些幹饅頭,別說陳倩這金枝玉葉吃不了,沈卿卿也棄之未動。
所以霍亞夫很輕易就看到了裝饅頭的包袱一動未動,他不由說道:“多少吃一點,這雨一時半會都不會停,我們恐怕要在這裡待上一夜。”
哎!陳倩問道:“霍郎能否去打些野味來,我和沈妹妹都饞得緊呢。”
霍亞夫獵術了得,一路來兩個女子少不了每頓餐都有烤魚或是烤雞,在吃食上絲毫沒有窮困之感,只是這雨勢這麼大,恐怕不易獵取。方才路過山間,他是有見過幾只野兔,想了想霍亞夫便取了弓箭披上蓑帽,帶上五個侍衛一同出了廟。
他剛一走,陳倩臉色驟變,厲聲喚到:“德方,給我進來。”看著她猙獰輕笑得目光,沈卿卿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不由挪著往壁角挪了挪。
聽到喊聲,叫德方的侍衛推門而入,聲音有些尖肖:“公主,雜家來了。”沈卿卿正驚異她的身份,更讓她震驚的是,這個侍衛居然毫不顧忌到女子衣裳不整,便闖入內來,小眼四處亂瞟,還停在陳倩若隱若現的胸脯上露出貪婪的目光。
陳倩卻絲毫不介意,眼色一使,德方會意過來抓住一直往門口方向挪的女子,驟然把她拉了起來。
“你,你要幹什麼?”沈卿卿嬌顏泛白,這才看清德方臉蛋白皙平滑,身材也沒有一般的侍衛高大威猛,拉住她的時候,還能感覺到他留了一些指甲,居然是個太監。
陳倩陰笑著走過來,上下打量著眼前的美人,嘆道:“嘖嘖嘖,果然是美啊,怪不得霍郎連本宮都瞧不見了,便是你這個媚人的狐貍精在搗鬼。”
沈卿卿嚇得魂兒都飛了,她是招誰惹誰了,怎麼盡惹到這些不能得罪的,之前便知她身份高貴,可也沒想到居然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嘴中立刻求饒道:“公,公主,我與霍亞夫清清白白,我……”
“閉嘴!”一聲暴喝從陳倩口中噴出來,還有零星的唾沫撒在沈卿卿的臉上,那隱約的惡臭與濃重的脂粉味叫她渾噩難受,馬上緊抿了口鼻。
“聽到你這妖精說話我都來氣,德方,把她壓到火堆旁。”
不是要焚燒了她罷,沈卿卿腿一軟,大叫著饒命,被半男不女的德方半拖著拽到火堆旁。陳倩不知手裡為何出現了一根半尺的木棍,一端尖利如刀,在沈卿卿引以為傲的臉上虛畫著圈圈,嘴中喃喃道:“這麼美的臉,若是我不小心劃上一個賤字,不曉得霍郎還會不會再看你一眼。”
變態,沈卿卿欲哭無淚,此處都是她的人,即便外頭守候著的霍亞夫留下的侍衛也不能拿她怎麼樣,只能一味地求道:“公主饒命,我與霍亞夫沒有半分關系……”話還未說完,口中就被塞了一個肚兜子,那金線肚兜是陳倩剛換下來的,上頭還留著溫熱和濃重的脂粉氣味,口鼻全是她的味道,叫沈卿卿一陣咽喉惡心。
“公主,夜大人頗為在意她,這臉若是花了,可是交代不過去。這夜大人是個六親不認的,雜家曾見他當面抗過旨,若是撕破了臉,公主與夜大人的緣份就盡了。雜家別的不能,這玩弄女子的招數可是見的多了。”德方陰著聲音說道:“我來解決她。”
看到兩人旁若無人地,沈卿卿目瞪口呆,未想到皇家的公主居然也有如此不堪的一面。
“我不要,先讓我出出氣,再送給你教訓。”陳倩拿木棍輕拍著手掌,好似想著折磨人的好辦法。
“把她鞋襪脫了。”
待看到一雙瑩白的玉足,德方眼睛底下的展露無餘,從未見過這麼漂亮的,便是連雙足都是一絲瑕疵都無,完美地好像用玉石精心雕刻過。
陳倩指指那火盆,好似示意沈卿卿赤著足走過去,瞧著她嚇得花容失色,癱軟如泥的狼狽模樣,笑得前仰後合,那寬大的紗衣耷拉下一邊都不知道,露出一邊的肥膩來。陳倩繼續哈哈大笑,一邊拖著掙紮不斷的人兒往火盆中去,一邊撈著地上的灰泥往沈卿卿的頭發,臉上,身上抹,直到她的臉兒都被泥和淚抹成了一團灰黑色,精緻得五官湮沒在泥水中看不出樣子,便是口鼻中也沾染了一些,陳倩這才又笑又跳地拍掌歡呼起來。
終於折騰夠了,正要迎著火光看德方如何捉弄她的時候,大門被人重重撞開了。
數十個身著蓑衣的男子沖了進來,驟然外頭的冷風冷雨竄入把那火盆給吹滅了。他們一進來,便有一個矮小粗壯的青年嚷道:“這迷藥果然靈驗,這麼一大群侍衛居然都如死狗一般。快搜搜,有值錢的都拿走。”
聽到命令,他身旁的男子急沖沖應了一聲,用刀柄長劍刺破在地上放著的包袱衣物,很快便被洗劫一空,支架上掛著琳琅滿目的珠串衣裳早先一步被一個男子收進囊袋。乘著這個空當,那矮小的青年還在四處看著是否有遺漏的貴重東西,最後把眼光掛在肥滿的女子身上,他大步上前,伸手把擋在她前頭的德方推倒在地,一雙穢濁的黃眼珠子盯住她上下看了一眼,最後手一伸,便是把薄如羽翼的紗兜扯了下來,頓時陳倩便一絲不掛地呈現在了數十男人的面前。
在一片笑聲中,陳倩的臉色愈發難看,可是令他羞恥的還是青年隨後說的一番話:“這數月忙裡忙外,曠得人都要瘋掉了,沒想到這母豬脫得一件不剩還是勾不來半點。”
他這話一出,眾人的笑聲更大更瘋狂了,陳倩的眼淚流下來,雙手遮住身子羞恥不堪地哆嗦。
這時,從後頭發出一個冷冷的聲音:“這幫兵卒的頭領快要回了,拿上東西快撤。”說話的是一個幹瘦目帶兇厲的青年,他彷彿是這幫土匪的頭頭,眾人聽言,笑聲頓時收斂了,急急應了一聲大步撤去,卻聽到肥滿女子的聲音:“等等,那個女人很美,你們把她帶走吧。”
青年轉過身,看到她指著瑟縮在牆壁處的泥水女人,滿身汙泥,只有一雙水潤的眼睛驚恐地看著他,他徑直走上去,朝著沈卿卿的臉上劃過去,手觸及的地方,泥水被抹去,露出晶瑩如玉的白皙肌膚來。他兇厲的眼神一沉,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神色,迅速扣住女子的手腕,把她朝著懷中重重一帶。
沈卿卿尖叫一聲,拳打腳踢起來。剛剛掙紮了兩下,青年便掐著她的腰往胸口一貼,還在她上重重拍了一下,隨後如拎著一隻小雞般扛在肩頭邁步向廟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