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侍藥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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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喲,小丫頭口氣倒是不小,這五十兩少說也給了兩年,利滾利錢滾錢,加之沈洪澤在我們杭家白吃白喝了一年,又害得老夫人重病在床光醫藥費就翻天了……”大夫人一一細數了一遍,十個保養的白肥的手指皆擺出來比了比,眉毛一豎道:“五百兩!”
無恥之極!沈氏夫婦差點沒有吐血,家裡哪有五百兩,銅板子都是一個一個攢,日子富了存了十幾兩,方才閨女說五十兩都是拿不出來的,如今這五百兩,還有沒有天理啊。
沈卿卿畢竟是經過一世的,當時在世子府五百兩連個血燕都吃不上,在她眼裡還不算什麼,雖是氣極,不過哪裡能眼睜睜看著父母活活被杭家逼死,咬著花樣的唇搬兒道:“就依你,五百兩我一個月內送到府上。”
大夫人臉一變,聽到沈卿卿出口痛快,不免覺著自己要少了,五百兩別說這個宅子即便是把一片後山都買下來也是足夠的,她原本以為沈家萬萬拿不出來,見沈卿卿答應地毫不猶豫,便想到這風水寶地可嫩不止五百兩銀子,這樣就又躊躇著,可是這話都說出來了,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也不好收回去。
這時候,在場的可不止是杭家的僕人了,隔壁家的旁氏聽到熱鬧全家都來了,旁氏扶著葉氏,旁強壯更是不想讓地堵在沈卿卿的前頭,怕那些婆子欺負了她。
“杭大夫人,我們沈家既然答應了便會如數交到府上,現在您能帶著您的狗腿子離開了麼?”沈卿卿清清冷冷地說道,雖是年紀小,但是曾經是見過世面鬥過妻室享過富貴的,她一出口就讓人覺得這事即便難辦也是有譜的,那氣勢絲毫不遜於白宿鳳,連沈氏夫婦也不由地鬆了口氣卸了緊繃的神經,好似五百兩對沈卿卿,對他們全家都是沒有問題的。正
當白宿鳳腦子裡急轉而下懊悔地抬步要離開的時候,看見沈卿卿從屋子裡面取出一塊白紗布,就著她方才坐過的凳子輕輕抹著,那動作優雅至極,她家沒有一個僕人,可是她幹起這種活一點兒也不屈尊降貴,好似必定要自己親力親為,這個木凳子才能擦幹淨一般,更是當場氣得臉都綠了,肥滿的下巴微微抽搐著。
“我不準!”這個時候,院門處一個男子的聲音傳來,眾人抬眼望去,一個翩翩公子手持搖扇走過來,他的目光死盯著沈卿卿,眼裡的慾念一覽無餘。
“大少爺!”杭家一眾丫頭婆子紛紛福道。不曉得大少爺在轎子裡好好的怎麼也出來摻合這事了。事實上,方才在轎子裡當他第一眼看見沈卿卿的時候就把持不住了,少女細腰俏臀,容貌一露尤為驚豔,年齡尚小已經如此勾人,再不久可是連自家精養在閨房裡同父異母的妹妹都要甩下幾條街去了。
他走上來,再一細瞧,更是連眼珠子都不想動了,女子的身段連粗布衣裳都穿得極出挑,高聳的胸脯因氣恨起伏著,瞪著他的模樣都是養眼嬌媚,杭家上下的丫鬟他早就玩膩了,眼前這個尤物怎能不勾得他心癢。想是她若著了影影焯焯的紗緞在塌上可不知有多,杭有禮這樣想著下腹就覺得熱起來。
沈卿卿被他裸的目光盯得一顫,嫌惡地瞪向他。這個杭家大少爺她雖未見過但是上輩子還是知道的,名為有禮卻是違背禮教的翹楚,十足的衣冠禽獸。旁強壯適時地擋在了沈卿卿面前,阻礙了杭有禮的目光。
咳咳……杭有禮故作風度地搖了搖手中的羽扇,大聲道:“五百兩銀子比起牢獄之災可是太便宜了,老夫人一病不起這賬怎麼算,要我說,銀子是小事,老夫人才是最重要的,老夫人一倒,杭家要那五百兩銀子做什麼。”
“那你想怎樣?”沈父問到,聽了他的話還以為會放過他們沈家,哪知杭有禮盯著沈卿卿的方向又道:“老夫人的病既然是葉氏給過氣的,以命償命也是天經地義,不如由沈家小姐代替償還,入我杭府永世為奴。”
大夫人聽聞暗暗笑了笑,哪裡不知道兒子打什麼主意,定是看中了人家閨女的美色要佔為己有,這便也好,等兒子享受夠了看她要怎麼折騰她,就方才對她不敬和嫌棄的樣子,就該讓全府的男人玩了然後下窯子或者發賣到勾欄去才解氣。
沈父氣得吐血,回身找了院子裡的大斧子朝著杭有禮沖去,站在杭有禮身後的護衛一沖上前,手中的木棍子和長刀都舉了起來,沈卿卿眼睛一紅,驚叫道:“快攔住他,攔住他。”
沈父還未沖到杭有禮的跟前,頭頂上一把大刀便壓下來,周圍響起婦孺的驚呼聲,瞬間前方一個身影擋在自己前面,穩穩端住了那把大刀,卻見是刀子劈在了旁強壯的手臂上,生生劃開了一道血口子。
“兒啊……”旁氏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鬧出人命拉,還有沒有王法啊。”葉氏泣道,扶住將近倒地的旁氏,旁氏懷有身孕,這一嚇可是兩條人命啊。
“跟你們拼了。”旁父見媳婦兒暈倒兒子受傷,也在院子裡找著可以用的家夥上前幫沈父。
“杭有禮,你欺人太甚,你……”沈卿卿怒罵道,不管不顧地沖上前來,水漾的眸子裡蘊著水汽,嬌俏的臉上憋得豔紅欲滴,桃唇微微顫蠕著,有著她都不自知的嬌媚,把杭有禮都看呆了。
“全部都給我住手。”杭有禮甚至聞到隱約的桃花香味,整個人都醉了,只要是小美人說的,哪有不依的。
不過萬事還要依循一個法字,即便是杭家大戶也不例外,如今杭家在官場上沒有了權勢,有的也只是祖宗積累下來的銀兩財物罷了,並不強於富裕的商戶,白宿鳳還是有所顧忌的,這狗逼急了還會咬人,她不想惹上一身的腥氣,走過去裝模作樣地扇了那持刀的護衛一耳光,訓道:“誰讓你拿家夥的,砍你就挨著,犯不著與賤人動家夥,這要出了人命算誰的?”
這話倒是把罪過都推在了沈父頭上,沈父只能咬碎了牙往肚子裡咽,沈卿卿穩住顫抖的身子,咬著唇道:“杭有禮,如今還有沒有王法?”
“有的有的。”杭有禮應道,直想說小美人兒你可別咬唇了,讓我咬一口,或是小美人兒把爺的名兒多叫幾遍,真是酥到骨子了。
“那好,我問你,老夫人如今怎麼了?”
“臥病不起,大夫說沒有幾日活頭了。”咳咳,杭有禮意識到說得太多,又恨恨道:“就是葉氏的傷寒過氣給了老夫人,不然老夫人向來康健,哪裡會區區數月就病情加重,如今更是迷迷糊糊地沒有清醒的時候。”
“你胡說,女眷都居在外院,根本見不著老夫人的面,何況我久病在床,更不會四處走動把病氣過給別人。”葉氏憤憤地辯道,男女有別,雖然丈夫做了長工,可是不是家奴就能在外別居,不必住在主家,她和閨女都不在杭家院子居住,怎麼談得上把病氣過給老夫人呢。
“誰知道你們耍了什麼齷蹉手段,要不然怎麼解釋你們一離開老夫人就病了,又怎麼解釋葉氏如今好好的都比沒病的時候還要紅潤,我可是問過的,這一年來葉氏都沒有在哪家藥鋪子抓過藥,這傷病不治豈會自己好的道理,莫非你要告訴我葉氏是福大命大,娘娘轉世得了病都不用醫的。”世人有一種說法,就是把病氣過給了別人,自己才會痊癒。別人當然不曉得葉氏痊癒可是得益於沈卿卿每日的鮮血,甚至連葉氏都奇怪自己好得很突然。上一世,葉氏確實是被這傷病加之杭家的逼迫給熬死的。
沈卿卿的唇色泛白,由是清冷地說道:“那大夫人怎麼如此肯定老夫人不久於世要用我償命。”
聞言,白宿鳳急道:“這可不是我說的,是京裡的何大夫說的,那大夫是出了名的治傷病,若是他說不行可不就是不行了嘛。”
“好。”沈卿卿又道:“若是老夫人的病能治好呢?”
“那我,我……那杭家自然不需要用你來抵債。”杭有禮笑到,露出勢在必得的自信,那藥是自己吩咐人去買的,效力自是無疑的,頂多還能撐三個月。
“好,那杭家是否答應讓我來伺候老夫人的飲食用藥,若是,若是治不好,我願意到杭家為奴為婢。”沈卿卿如今走投無路,只能出此下策了。
杭有禮喜上眉梢,“我答應你,給你三個月的時間,若是治不好,就與我杭家簽一輩子的賣身契。”
看著父母欲出聲阻止,沈卿卿給了一個安撫的神色,對著得意忘形的杭有禮又道:“杭家要替老夫人開藥尋大夫,其間我用什麼藥怎麼用都不得阻礙。”不是她自信,而是回憶裡面她清楚記得老夫人不會這麼早死,因此也就順著杭有禮的要求,她忽略了杭有禮慾念熾熱的眼神又道:“還有,一切與老夫人無關的事我都可以拒絕,三個月裡我可以自由出入杭府,若是在杭府內有個毛發損傷,杭有禮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