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夜色微冷。

街道上幾乎已經沒有了人影。

黑暗之中,三個人頭從牆的側面探了出來。

“老劉,咱們這麼做會不會給元兒他們添麻煩啊?”樊噲大著嗓門問道,而後就被夏侯嬰捂住了嘴巴。

夏侯嬰也是面露擔憂地說道:“這裡畢竟人生地不熟的,咱們口袋裡也沒多少秦半兩,做這事不好吧。”

兩人蠢蠢欲動卻又欲言又止。

劉季最瞧不得這樣子了:“你們要是害怕的話那就先回去,我自己一個人去!”

這話一出口,樊噲和夏侯嬰訕訕地笑了笑。

“劉兄都去了,俺怎麼可以不去?”樊噲當機立斷地說道。

夏侯嬰覺得自己不能這麼無恥,便只是點了點頭不再說別的。

劉季略微鄙夷地看了兩人一眼,而後說道:“那你們可跟緊了。”

原來,項莊帶著幾人是安置行李的時候,遇到了幾個西域的人。

幾個西域的商人帶著西域的美人前來做生意,便到這邊來歇腳。

只不過這家客棧原本就是楚人設定,便藉口客滿讓人走了。

倒是劉季對美人驚鴻一瞥後頗有些念念不忘,白日不能去,是以才有了夜晚這一幕。

呂雉肚子裡已經有了孩子,也不能再去辛苦她。這可就憋壞了劉季,再者說了,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家花還是沒有野花香的。

西域雖然來往不密切,但商人是其中最為大膽的冒險家。

雖然如今的西域和大秦之間被強悍的匈奴給隔開了,但終究是金銀使得磨推鬼,只要有錢,什麼都好使,更何況匈奴人本就是為了口糧才選擇和秦人戰鬥的。

活著,一切都是為了活著。

只有活下去,才能考慮的更多!

劉季早就買通了那個商賈身邊伺候奴僕,早早地知道了幾人晚上的落腳處,讓他猝不及防的是,這幾人的落腳處竟然是一處青樓!

青樓這可不常見,即便是在大的城邑中亦是如此。

“劉兄,咱們還進去嗎?”樊噲壓低了聲音問道。

秦朝這時候的青樓自然不會像後面那樣,夜夜笙歌得明目張膽。

這時候若非是有熟人帶來的,決計進不去,能開得起青樓的也是大人物。

“去,當然去,咱們又不是缺錢的主。”劉季說道,跟著趙元就是有一個好處,錢不愁花!也不知道趙元一家究竟是做什麼的,在泗水明明送出了那麼多的東西,也不見他有一點愁緒,反而依舊是花錢大手大腳。

樊噲臉上有些躍躍欲試,不過好在天黑,也沒人發現。

“劉兄,可是咱們怎麼進去?”樊噲問道。

劉季笑了笑,直接走上前去,敲了敲門。

不過三下,門裡邊就探出一個腦袋來,帶著不耐煩地聲音:“誰啊,大半夜的……”

話未說完,此人說話的語氣頓時拐了一百八十度的彎:“原來是幾位貴人啊,來來來,外面更深夜露,貴人們也要當心了身子才是,快請進,快請進!”

劉季和樊噲三人很順利地進去了。

外面瞧著沒有什麼聲響,然而裡面才是富麗堂皇,內有乾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