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從未想到,自己養在外面的兒子竟然能提出如此令人震驚的想法。

儒家一直被世家大族們所接受,那麼等到儒家成了自己的傀儡,那些人還敢說什麼?

嬴政從來不怕殺人,他只是以為,殺人是為了解決問題,如果不能解決的話,那麼殺人將毫無意義。

現在趙元提出了一個新的辦法,如果解決不了問題,那就解決掉製造出問題的人。

儒家那些頑固分子,為了自己的名利在朝野上下鬧的是烏煙瘴氣,嬴政身邊有的是能上戰場的大將,偏偏缺少了精通厚黑學的人物。

到不是說那些人政治敏銳度和智商程度比不上一個酸儒老頭,主要還是因為儒家提出的大部分的要求符合了他們的利益,就算是一些宗室之人,如今也認為分封可以讓天下和平。

趙元笑了笑:“爹,到時候打下了天下,你是皇帝,我便是太子。”

嬴政面容帶著深意的點了點頭:“若你真的助為父成就了大業,那麼太子之位非你莫屬。”

剛走進來的徐福腳一滑,跪在了地上,面色蒼白。

陛下始終沒有立太子,他們猜測是因為不滿意長公子扶蘇,沒想到陛下早就定好了太子的人選!

躲在陰暗處的王賁亦是險些叫了出來,他雖然知道陛下在外面還有一個親生兒子,但只是一個痴傻的孩子,結果陛下不僅是贊成兒子造反,還要把太子之位都給了他!

震驚之餘,王賁還是有些激動的,蒙家和長公子走的近,若是扶蘇繼位,那麼蒙家的勢頭肯定是要超過王家的。

王離這個兒子王賁太清楚了,就是一個只知道莽,不太想要思考的娃,所以一旦自己和父親百年之後,王家註定會沒落。

陛下既然能說出這番話,那麼對於這個兒子肯定是滿意的,所以,接近公子元對他們王家百利而無一害。

不過怎麼樣才能不露痕跡的接近公子元?

“徐伯,你跪下做什麼,快起來。”徐福跪倒的方向正好是趙元,趙元也沒有遇到過這種事情,當即站了起來。

“我,年紀大了,站久腿有些軟。”徐福勉強找了一個藉口。

趙元豈會相信,眯了眯眼突然想到這個徐伯難道不知道他們要造反的事情?

“徐伯,你跟在我爹身邊難道不知道他想要做什麼?”趙元聲音陰冷的說道。

造反是大事,更何況這個人還是術士,深得陛下的信任,要是他今天出去了和人一說,他們整個莊子的人都要完蛋!

他爹也真是的,不是心腹的人竟然也會帶進來!

嬴政接收到了趙元幽怨的眼神,咳嗽了兩聲說道:“他不會說出去的。”

趙元搖了搖頭:“爹,防人之心不可無,只有死人的嘴巴才是最緊的。”

徐福差點涕泗橫流,為了保命,他連忙說道:“少爺誤會了,我和莊主認識已久,若是莊主被抓,和我也脫不了干係。”

趙元想了想,的確是有道理,但是吧還是有些不放心。

“好了元兒,此人我另有用處,你放心便是。”嬴政說道。

趙元也只能放棄了滅口的衝動,他發現自從自己殺過人之後,對於這種動不動滅口的事情已經沒有什麼不適了。

與此同時,咸陽城中的一處茅草屋中。

男人著青色錦衣,腰間帶著一塊刻有“良”的玉佩,身材高大瘦削,面容白皙,滿頭青絲被一根青色的帶子繫了起來。

“張先生自博浪沙之後便在這出茅草屋度日,難道就這麼甘願放棄了?”

來人身材粗獷,腰間過了一塊獸皮,露著精壯的上身,背後幫了一把大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