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歸晚看來,陳塭不過是狐假虎威,如果少了王鵬的支援,只怕陳塭現在還不知道躲在哪裡當縮頭烏龜。

而真正的主謀沒有出來,她也沒必要和陳塭計較。

“那是自然,你們區區這點人,還不夠給我傀儡軍練練手的。只要等到天亮,你們都將成為我手下亡魂!”

陳塭狗仗人勢的嘴臉真的噁心壞了,白家的將士裡面有不少認識陳塭的都紛紛唾罵。

“陳塭你還是人嗎?到現在還做敵人的狗?”

“國家都被這個賊人攪得天翻地覆了,你還幫著外敵,以前我只知道陳家的人卑鄙,沒想到更無恥!”

“這種賣國賊,真令人作嘔!”

一聲聲的唾罵聲傳到陳塭的耳朵裡,讓他的臉色黑了又黑。

“據說他還是個殘缺之軀,早就不能行人事了!”不知道哪裡響起來的聲音,徹底擊垮了陳塭的理智。

“你們!都該死!”陳塭大吼了一聲,做了一個複雜的手勢後,剛剛還沒有任何動靜的傀儡軍,一瞬間像是被啟用了一樣。

機器轉動的聲音,在空曠的場地上,顯得格外的刺耳。

在城裡計程車兵嚴陣以待,之前想要利用地勢原因阻止傀儡軍,簡直就像是個笑話。

秘境裡面出來的傀儡軍,個個都不是善茬,自然也會靈活變通了許多。

傀儡軍挪動的速度不算快,像是打定主意折磨人一樣,緩慢前進的聲音,讓人聽了頭皮發麻。

很快就接近城門了,傀儡軍卻統一地停了下來,不再向前,一個聲音從眾人耳畔響起,也讓剛剛衝昏頭腦的陳塭一瞬間清醒了過來,渾身直冒冷汗。

“大人,您怎麼來了?不是說這裡的一切都交給我嗎?怎麼還勞煩您跑一趟?靈獸的事…”

“我的事用不著你管,只是你陳塭膽子肥了,敢不遵我的命令列事?”王鵬從遠處疾行過來,直直地停在陳塭地面前,冷眼盯著他。

“屬下不敢!屬下不敢!只是這些人未免欺人太甚,屬下一時間沒忍住,還望大人恕罪。”陳塭匍匐在地,像一隻狗一樣,對王鵬俯首稱臣。

眾人看了皆是鄙夷,為和陳塭認識而感到羞恥。

可陳塭不這麼認為,只要能活下來,只要能獲得權勢,這一切又算得了什麼?

“怎麼了?不就說兩句實話就忍不住了?他們說的也沒錯呀,你確實不算個男人了。”王鵬譏諷道,他可從來沒有看得起陳塭過。

要不是仗著他與白雅有親,其他人又被王鵬指派去做其他事情,加上他為人十分奴性,根本不敢忤逆王鵬。

所以才讓陳塭去領著傀儡軍,誰知道就這點事情,陳塭都能給他搞砸!

要是真的在天亮之前發兵了,自己豈不是對雅兒言而無信了?這可不行,他這輩子都不會欺騙白雅的。

“大人…”陳塭不敢相信地抬頭看了王鵬一眼,沒想到他就這麼把自己最隱秘最疼的秘密昭告天下,完全不顧他的面子。

“怎麼?我說的有錯?你記不記得我同你說的話?你竟然敢忤逆我?”王鵬一想到白雅失望的神情,瞬間勃然大怒,遷怒於陳塭。

“屬下不敢…”陳塭這一句話,無疑承認了王鵬說的句句屬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