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面前走過一個魔獸,像是沒看到她似的,從她身上穿了過去。

林歸晚回頭一望,看到了自己的身體,安靜地躺在了那裡。

小狐狸焦急地圍在林歸晚的身邊亂跳,林歸晚發現自己竟然與白虛境斷開了聯絡。

此時的林歸晚就是一個靈魂狀態。

林歸晚感覺的自己的靈魂正在被一股力量推著往前走,身子不自覺地被推動。

飄飄悠悠地來到了一個血池裡,滿池的鮮血把林歸晚的模樣映了出來,然後隨著盪漾的水紋,暈開了一幅幅林歸晚從未見過的畫面。

林歸晚好像被血池吸了進去,整個身子不受控制地栽了進去。

血池只盪漾起一個水波,頃刻間就恢復了平靜。

林歸晚還是一種透明的狀態,遊離在人群之外。

而路邊都是蜷縮著的小人兒,一個個瘦骨嶙峋的,只剩下了個皮包骨。

前面還有一股子的臭味,林歸晚往前走了幾步,發現是一堆死屍,腐爛在那裡。

隨意地用草蓆一裹,然後就堆放在那,直至發臭。

還有剩餘的一些人都是奄奄一息的樣子,彷彿下一秒就性命垂危了一樣。

四處都是這樣的場景。

林歸晚的身子像是不受控制了一樣,一直地被迫往前,走到一個院子裡,裡面與外面的情景大相徑庭。

院子裡金碧輝煌的,絲竹聲縷縷,觥籌交錯,好不熱鬧。

上好的佳餚散落了一地,但都沒有人去理會。

可是外面的人兒連一頓飯都吃不起!

林歸晚湊近一聽,在場的賓客談起外面的災民的時候,沒有半分的同情與憐憫,只有嘲諷和洋洋自得。

“包城主,聽說外面的那群人又死了一片,上頭不會追究下來嗎?”

“放心,我已經買通了上面的人了,誰會和錢過不去呢。”一個大腹便便的男子得意地笑著,手裡左右攬著一位妙齡女子。

“也是也是,誰敢和包城主過不去,簡直不想活了。不過那群賤民也是活該,讓他們交不起賦稅,那就別怪我們不養閒人。”

旁邊一位尖嘴猴腮的人接過話茬,諂媚地應著包城主的話。

包城主聽了舒心,連賞了幾個屋子。

“還是你會說話,東城區的就歸你管了,不聽話的殺了便是。”

包城主似乎不在意那些人的生死,隨意地說道。

“謝謝包城主!小的定當盡心盡力,為城主辦事!”那名男子恭敬地行了一禮,然後湊到包城主身邊為他斟了一杯酒。

示意身邊的女子喂包城主飲酒,女子雖然不願也被男子的眼神嚇到,淚汪汪地照做了。

包城主一看女子這副愁容,精蟲上腦,撲向了女子…

男子一看事情的發展趨勢,就默默退了下去。

出了門,男子的神情一變,諂媚與恭敬瞬間消失的一乾二淨。

路上偶遇到了一個人,那人十分熱切地上來與男子打招呼。

“翟路,恭喜恭喜,又升一級,你這個晉升速度可是我等拍馬莫及的呀,以後苟富貴,勿相忘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