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間拍攝還有兩天,南沁第二天就醒過來了,精力倒是恢複的很快,在劇組裡東跑跑西跑跑,去看駱時饒演戲。

駱洽有了忌憚不像以前那樣拉著她瘋玩,只帶著她到附近摘摘花什麼的。

最後一天晚上,駱時饒的殺青夜戲。

也是他被殺害的那場戲。

男主帶著一隊隨從找到了這處老巢。破門而入之際,白然一身白衣褂,站在實驗臺前,玻璃棒攪動試管,他陰森木然的眸子波瀾不驚,自顧自的問道:“你終於來了!”

沒有反抗的被拷起,金屬手銬鉗制住他蒼白的腕骨。

男主人公命令那些人撤走了警衛,小小的工作室,他突然撤下了往日正義凜然的做派,槍託抵上他的下巴,兩人無情的對視。

男主人公陰森的眸子閃過一絲狠咒,咬牙切齒道:“白然,你倒是正義。”

“改良我訂的那些毒品,找這一破廟,天天研究怎麼降低它的毒性。呵,地下英雄?”

“可那又有什麼用呢,你所做的一切他們都不會知道,所有人全國的人民都不會記得你的好。他們只會記得,你,白然,就是那個罪無可恕的製毒犯。遭人唾棄。

“哈哈哈……”白然仰頭突然笑了。

“你笑什麼?”抵在下巴的槍託緊了緊。

“我笑你啊。”

“你多可笑,穿著這身最偉大的制服,背地裡幹著最邪惡的勾當,逼著人給你抵汙名。”

“可是你以為這樣你就幹淨了嗎?最偉大最聖潔的制服都掩藏不了最大的毒嫋,掩藏不了你骯髒的勾當。”

“呵呵呵……這些話,你和閻王爺去說吧!”

話落,嘭的一槍,子彈穿透他的胸膛,在白衣大褂間綻開一朵慘紅的花蓮,試管應身倒下,噼裡啪啦的玻璃碎了一地,藥品橫流。

魔鬼嗤笑著邪惡轉身……

白然躺在地上,纖細的手骨摸索著,從白大褂裡掏出一個貝殼狀哨子,放在口邊輕輕的吹……

聲音漸輕,他閉上了眼……

“咔!”

“恭喜白然殺青!”

“哦哦哦哦……”

周邊人一片歡呼,駱時饒起身從許賀手裡接過鮮花,眾人圍攏合影。

鬧騰一陣子後,停了夜戲。

駱時饒一身白衣大褂沾滿了血漬染料,他的手也是一片髒紅。許賀走過來無聲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用了點力。

“阿饒,恭喜殺青,你演的真不錯。”

“謝謝許導信任。”

“哎……你這倒是停了,後邊我還得忙活,明天走,我居然還有點捨不得。”許賀搖搖頭。

“知遇之恩,許導有什麼要幫忙的說一聲就行。”

許賀低頭拍了拍他的肩膀。這才看到他染滿紅色顏料的手。

“哎,這山裡偏僻,沒有浴室。灰頭土臉這麼多天了,你這身上的顏料得洗一下,我去問問村長。”

許賀走過去找到那個村長和他攀談,過了一會兒他走過來,有點無奈道:“他說這山上沒有熱水,熱水得到底下村莊子裡才有,那屋子旁有水龍頭,只有冷水。”

駱時饒搖搖頭,道:“沒事,冷水也行。”

許賀有些欣慰,他這個地位的藝人,能吃苦不抱怨的已經不多了。

駱時饒穿著沾滿汙漬的衣服,去後面洗了一把手,旁邊嘻嘻哈哈有笑鬧聲,他眸子撇過去,看到了那兩個丫頭,旁邊圍了一圈人。

“哎哎哎……接著玩啊輸的唱歌哈……”駱洽叉腰站在那,周邊都是劇組廠工,一個個灰頭土臉笑呵呵的圍坐在兩人旁邊,眸子亮閃閃的盯著她們看。

駱洽那丫頭又瘋了!

駱時饒臉一沉,丟了手裡的毛巾大踏步走過去。

“哎呀,我輸了,不會唱啊,小沁你幫我唱嘛,就唱那啥,唱你和我哥那首合唱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