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七點,南沁按時醒來。

慢吞吞的剛剛穿好衣服,門鈴就被按響了。

門外有點嘈雜,好像有幾個人在交談。她開啟門,看見連廊裡站著的,除了經紀人吳司和助理許星外,還有兩個不認識的男人。

恰好此刻,對面的門被忽然開啟,一個男人拉著門把手,出現在視野裡。

他穿著酒店配備的白色睡袍,微微袒開。一隻手抓著頭發,懶洋洋的,顯然是剛剛睡醒。

她瞥過去,視線在一剎那剛好撞進他漆黑的瞳眸。

心咯噔跳了一下,她慌忙垂眸,低下頭轉身就匆匆往屋子裡面跑了。

吳司和許星緊接著跟了進去,啪嗒一聲關了門。

“喂,看啥呢,都進去了。”馬俊哲看了眼對面關上的門,用手肘頂了頂堵在門口,視線還在往那邊看的某人,嘲弄哼哼道。

駱時饒沒搭理他,理了理衣服,懶懶散散的轉身進屋。

“哎,大哥,快點兒啊,趕通告呢。”馬俊哲跟著進去,將包隨意擱在茶幾上,往沙發上一趟,四肢大開,對著他的背影喊了一句後,開啟電視來看。

駱時饒長腿邁進了洗手間,浴室門砰的一聲甩的很響。

他將手撐在白色瓷磚的洗手臺上,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盯著鏡子裡的自己看。

頭發一片淩亂,亂七八糟的朝向四面八方,甚至有幾根像朝天椒一樣翹上了天。

睡了兩小時,面板狀況明顯不好,暗沉不均。

雙眼下還有很明顯的一輪暈黑色眼圈。

嘴角旁不知何時冒出了一點點的黑色胡茬。

駱時饒煩躁的開啟銀色的水龍頭,冰冷刺骨的水流嘩啦啦傾瀉。

他用手捧著水花往臉上抹了幾把。

水珠從臉頰上分成幾路緩緩流下,劃過耳垂、脖頸、胸口,沒入棉白色的睡衣,一直向下……

濕手伸過腦袋,抓了幾把上翹的碎發。

他在心底暗自怒罵。

操……

他剛剛他媽的就這副鬼樣子?

***

“小司哥,今天要幹什麼嗎?”南沁咬了一口水煮蛋,拿起旁邊的牛奶慢慢喝著。

“今天沒事,但是過幾天要參加一個音樂盛典哦。”一聲小司哥,暖暖糯糯的,喊的他目光都柔和了不少。

“可以不去嗎?”南沁聞言,撅了撅嘴巴,有點遲疑的問。

“這次不行。”吳司和她解釋:“這次的音樂盛典量級比較大,是華語樂壇最重要的典禮,小沁你今年發的專輯影響力太大,肯定是要去的。”

“哦。”她點點頭。

吳司看了她一眼,搖了搖頭,心裡暗暗苦惱。

作為天之驕女,有時候把她保護的太好了反倒出現了弊端。

長時間的高強度監管,雖然保護了她,卻也將她和這個圈子隔離了開來,越來越孤僻了。

“小司哥,我這幾天能去看阿姑嗎?”南沁突然想到了什麼,慢慢抬頭,眼睛眨巴眨巴的望著吳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