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吼,這麼飢渴,在這兒就搞在一起了?以我的經驗來看,這個姿勢,那個男的肯定墊在小板凳上,辛苦耕耘呢。跟那女人一樣的身高,還要選這個姿勢,久了肯定腿麻,為了能搞在一起真是拼了老命了。”他玩味地挑了挑眉。

嘖,說的好粗魯,什麼叫搞在一起,我鄙視地看了他一眼。

他絲毫沒注意到我鄙夷的目光,摸摸下巴笑道:“看起來這家老闆的那藥酒還真的有用。”

“是是是,李少爺您也快去買點兒,要不腰就廢了。”我一邊敷衍著,一邊推開門往房間裡走。

“穆靈兒,你說的對。”他提過我手中的熱水瓶,放在門口,隨後砰的一聲關上了門,差點撞到我的鼻子,我嚇得往後退了一步:“你幹什麼!”

“走,去拿幾瓶。”

我一掌拍開他搭在我肩膀上的手:“你自己去找老闆就成了。只要有毛爺爺,他能把你的鼻血都補出來。”

“我都看好了,老闆就是在廚房拿的。”

那會兒就看好了?這也太未雨綢繆了吧……

我很抗拒跟李霖風當小偷,畢竟但是他一句“你願意跟我冒險,還是願意跟那個火箭筒在一個房間裡?那可水深火熱。”

我瞪了他一眼:“知道水深火熱還要讓我跟吳家阿姐一個房間,你會不會太殘暴了?”

“那你是覺得跟我或者陳家阿哥合適呢,還是覺得自己一個人單獨睡覺等著半夜……”他往對面努了努嘴,“等著半夜那幫浪蕩公子哥敲你閨房門合適呢?”

算你說的有道理。

我哼了一聲,勉勉強強地跟著李霖風偷酒。

我再三確認:“要付錢的啊,這家店就是小本生意,地方有偏遠,一年到頭就等著些自駕遊顧客光顧,做生意賺錢可真不容易的。”

“知道了,知道了!一整天叨叨叨的,跟個裹腳囉嗦老太太似的……”他低聲嘟囔著,鬼鬼祟祟地開啟了廚房的門。

廚房裡很乾淨,灶臺上、櫃檯上纖塵不染,碗筷、廚具、調味罐擺放得整整齊齊。

他隨手開啟菜罩捻了個櫻桃酥放在嘴裡嚼:“這家衛生狀況還可以嘛。”

“是還可以。”

說實話,這衛生程度比我家廚房還乾淨。

“你別吃了,快點把藥酒找出來了就撤!”

“腸胃和腰腎一樣重要嘛。”他吊兒郎當地抹了抹嘴角的果醬,蹲下身子翻找起來。

“放哪兒了?”我不敢開燈,開著手機的手電筒細細把櫃面上的瓶瓶罐罐看了個遍,一無所獲。

“你確定在這兒嗎?找不到啊?”

“就在廚房這屁大點地方,我又不能跟著老闆進來盯梢。”

門外傳來鞋子踢踏的聲音。

我停下手中翻動櫃子的聲音,心跳馬上不受控制地狂跳起來——

這是我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做壞事。

之前的溜門撬鎖都有相對合理正當的理由,但這次可真是完完全全的當小偷了。

我擰了擰李霖風的胳膊洩憤,小聲抱怨:“老闆要過來了,等會兒被逮到了,我就說我是被你騙過來的。”

“你接著找,我去吸引火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