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他三口兩口吃光泡麵,飛快地跑去開車。

一路上李霖風把車開得飛快,兩個小鬼差坐在後排尖叫聲不停,手機那頭的慘叫聲也沒停過。

我深深地皺起了眉頭:“怎麼只有慘叫聲,問也沒人回答。”

“事情可能比較嚴重吧,手機掉在地上,正好把慘叫聲都傳進來了。”

到王家別墅時已經是凌晨了,我有點犯困,但還是強打著精神。

王老爺子不知道發狂成什麼樣子,我們怕用鋒利的刀刃會傷到他,從樓下找了兩根木棍防身。

三樓傳來桌椅砸在地上的劇烈聲響,還有壓抑在喉嚨裡的低吼聲,發狂的王老爺子應該在三樓大搞破壞吧。

我們順著樓梯上到二樓,在一間房間裡找到了王姐。

她頭髮凌亂,整齊考究的衣服被揉的皺巴巴的,露出來的手臂上有一條條又長又深的血痕。

看到我們進來了,她飛快地鎖了門,還用身體堵住門。

她的嘴角有些紅腫,還沁著血絲,看起來傷的不輕。

我真是有點敬佩她了,滿手都是血,還能咬緊了牙關,不喊痛。

我開口問道:“你爸不是被綁住了嗎?怎麼會掙脫開的。”

她搖搖頭,有些虛弱:“我也不知道,沒有人給他鬆綁,不知道這老頭子怎麼這麼大力氣,那個小三死了,來了一批警察,說是要調查,我們就離開了一會兒,等我們再回去的時候,就發現他已經掙脫了。”

“其他人呢?都躲起來了?”

王老爺子發狂起來力氣好大!希望不要有其他傷亡才好!

“女傭管家都走了,剛才老爺子發狂之後就把他們趕回家了,要是他們出了什麼事,多少錢都堵不住他們的嘴!”她疲憊地把身子靠在門上喘氣,“還好我孩子出國玩了,沒回家,要不然真是要一團糟。”

李霖風壓低了嗓音吼道:“這都什麼時候了,”說著拿起電話就要打120。

“別打!這點傷我還能撐得住!”

李霖風被她氣得吐血:“現在名聲不重要!你這血粼粼的手臂還不去醫院?我們過來是來幫你安頓好老爸的,不是給你收屍的。”

王姐說一不二,超級頑固:“我自己的身體我還能不知道,沒傷到動脈,不就流點血嗎?我一個女人都沒有叫,你一個男人叫半天!”

她對我爹那樣看起來經驗豐富的“老神仙”挺尊重的,但是對李霖風——本來就覺得是娘娘腔,看的不爽了,說話還不知禮數,所以也不客氣。

他被王姐的固執氣得七竅生煙:“行,反正又不是我們倆痛,你到時候暈了我直接把你從樓梯上滾下去!”

她手臂上的血還在汩汩地往下流,腳下的地板染上了紅色,看起來觸目驚心。

我扶著她在床邊坐下,找來繃帶和傷藥給她包紮傷口。

看起來很疼,王姐這樣的女強人口中也抑制不住地發出“嘶嘶”的痛叫聲、

“不是那麼剛嗎?怎麼還喊痛?”

我警告地盯了一眼李霖風,王姐都這樣了,還幸災樂禍,落井下石!

王姐白了他一眼,一邊深呼吸一邊轉移注意力:“你們進來的時候把門鎖了嗎?”

我點點頭。

“鎖門了就好,老頭子跑不出去,就在別墅裡亂跑就得了。”

碘酒直接上在傷口多疼啊,王姐真是牛人,李霖風奚落她一聲,她能死死咬住牙關一句呻吟都不發出。

樓上打砸的聲音不斷,我有些擔心:“他的身體這麼差,會不會跑著跑著油盡燈枯啊?”

王老爺子那瘦得跟乾柴一樣,這麼一套動作下來,這怕他有個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