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傳來一陣由遠及近的腳步聲,是他上來了!我緊張地環視了一圈工作室,只有書桌下面可以藏人,我趕忙一貓腰,躲進桌子底下。

剛才失手摔了手機,我那用了近兩年的手機徹底壞了,江傲、老爹、段警官……一個都聯絡不上,如今真是叫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我一陣懊悔,心裡叫苦不迭,本想只是探探底,沒成想困在這兒出不去了。

走廊明亮晃眼的燈光透過細的門縫透了進來,他的腳步聲在工作室外停了一會,我的心臟瞬間揪成了一疙瘩,緊張的屏住了呼吸。隨後傳來門把手轉動的聲音,房門開啟,“啪”的一聲,祁墨朗開啟了工作室的白熾燈,熾白而刺目的光刺的我的眼睛想流淚,感覺到他的腳步聲慢慢朝著辦公桌這邊靠近,我緊張地全身神經繃緊,額角的汗水大顆大顆地滾落下來,仿若能聽到自己的心臟“撲通撲通”的聲音。

好在,他的腳步聲停了下來,停頓了一會後,轉身離開,把辦公室的門關上,腳步聲越來越遠……

我想溜出去,但唯恐在半路上撞到祁墨朗,可一直等在這兒,不是要等到明?正左右為難,忽然又聽到他開門進來的聲音——

難道是剛才他察覺到了什麼不對勁?

我心的將自己的身子隱匿在桌子底下,唯恐他發現什麼端倪。

“差點忘了,今還沒去看看我的藝術品呢……哈哈,我藝術的源泉……”

他陰森詭異的聲音清晰地傳進我的耳朵,我長吁了一口氣,還好,不是察覺到我躲在這兒就好。但是他的藝術品不都放在樓下嗎?這個工作室裡只有一些半成品,而且,什麼槳今還沒看過自己的藝術品”?他不是一直都在樓下,介紹自己的作品嗎?

我有點糊塗了,這時聽到書架旁一陣窸窸窣窣的響動聲,我心翼翼地從桌子下探出頭去,看到他的手在架子左邊第三格的位置一陣擺弄,隨後,傳來一聲機括彈開的聲音,架子中央的櫃門移到一邊,出現一個窄的門。

果然有暗門!

現在我敢肯定,他就是五年前連環剝皮殺人案的真兇!正常人誰會再自己的工作室裡開闢出一個這麼偏僻的暗室!

祁墨朗鑽了進去,他的臉上始終掛著一抹奇異的笑容,看著讓人禁不住一個勁地起雞皮疙瘩。

他的腳步聲完全消失在那個暗室裡,我緩了緩心神,從桌子下鑽了出來。

趁著他在暗室裡忙活,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我打定主意,讓段宣明自己帶上警隊的弟來抓人吧。我可不想為了五年前的案子把自己的命搭上。

我躡手躡腳地出了工作室,外面黑漆漆的,手機不能用了,又不敢開燈,我只好藉著點微薄的月光心的下樓。我儘量放輕了腳步聲,走廊裡黑洞洞的,寂靜的可怕,我腦門上的汗水已經一層一層地冒了出來,打溼了兩旁的鬢髮。

一想到白見到的那個才華橫溢的男人竟然是個殺人不眨眼的變態殺人狂,自己腳下的這棟建築物是殺人真兇剝皮殺饒老窩,就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板直直竄到自己的腦子裡。

人心真是最恐怖的東西,誰能料得到,這英俊儒雅的面孔之下,竟是一副衣冠禽獸的狠毒心腸!

我一路『摸』索著,到了二樓,轉角的時候,一不心撞到一旁擺放著的一座高大的雕像,我心臟猛然提高——雕像倒地發出的巨大聲響一定會把他引出來的!我兩手努力想去夠那座搖搖晃晃的雕像,但它在原地晃了晃,“嘭”的一聲砸在地上,在寂靜的夜裡猶如一聲巨雷炸響,完了完了!這麼大聲,他肯定也聽見了!

我地心臟跳動的速度一下子達到了巔峰,大氣都不敢喘,腦子裡就像一團漿糊,非常混『亂』,已經完全無法仔細思忖對策,只憑著第一意識往樓下跑,只要出了大門我就安全了!

下了一樓,我飛快地跑到大門口,轉動門把手的手指都有些微微顫抖。

靠!怎麼還上著鎖!

今晚我難道就要上演一場現實版本的甕中捉鱉?!

此刻,樓上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腳步聲,噠噠噠噠,每一聲都彷彿踏在了我的心尖上,我只覺得自己的兩條大腿在下意識的微微顫抖。

忽然,黑暗中倏地響起‘啪’地一聲,一樓到四樓的燈剎那間全部亮了!

靠!四樓有整棟建築物的燈光總電閘!突如其來的灼目燈光刺得我眼睛生疼,我微微眯起眼睛,努力適應這樣的光亮。樓上急促的腳步聲一路向下,我慌了,眼睛快速掃了一下週圍,一樓大多擺放的是畫作,根本無法防身,還好角落還有一個三十厘米的鐵質藝術品,我奔過去拿在手上,還好,不會很重,但也可以稍微防身,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了,只能這樣死馬當作活馬醫了,我的心臟如擂鼓,將拿來的武器放在胸前,依然躲在下午藏身的那座雕塑後面。

希望能躲過一劫。

我閉了眼睛,緊張的手腳冰涼,喘不上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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