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禮勿視不知道麼!這種私密春·夢你好意思看!”

“嘶——裝什麼正人君子,往日裡去凡間你最愛拉我去什麼怡春樓、香紅院轉悠,邊嗑瓜子邊點評活·春·宮不是你幹的事?”

“今時不同往日,現在我已是個正經神仙,你也當學學!”我耳根子不自覺紅起來,我可沒做春·夢,小白龍這廝竟如此悶·騷現在還沒忘那夜情景麼!

我強裝鎮定又撕了會兒菜葉,而後隨便尋個理由逃回璇璣宮,才推開門,果見大殿中央小白龍正在批摺子,文曲星君侍立在側,烹茶研磨,長幾中央擺著尊香爐,幾縷飄渺香霧嫋嫋散開。

“文曲,你退下吧。”

我推門的聲兒在這落針可聞的大殿內實屬噪音,小白龍筆尖一滯,眼尾掃過我稍顯淩亂的發頂,開口屏退文曲星君。我理理跑亂的長發,端正坐在他對面,順手將文曲星君研磨的活計接過來,

“近日天界朝務繁忙,你一批就是四五個時辰,晚上休息的好麼。”

他筆尖又滯,眉峰下一雙溫潤的眸微微眯起,

“你怎麼了?”

“……”

不愧是小白龍,我只問了一句再平常不過的話,他便察覺不對。

“方才去鹿園子喂小鹿來著。”我敲敲磨盤,不小心迸出一滴墨汁,正濺在他批的摺子中央,雪白奏本頓時多了顆巨大黑痣,我暗道不妙,剛要用仙術去擦,卻見他將本子一合,丟到身後一堆廢折上。

可我明明看見上面批了個“甚好”。

作孽作孽。

“嗯,可見著魘獸了?”他面不改色的又拿起一本新摺子,順便沒收了我研磨的硯臺,“我已知會武曲星君,明日將它放回來,夜夜著仙官去牽太過勞煩。”

我沒磨研了,就拿起茶壺,小白龍立刻將手中摺子往一旁縮了縮,雖縮的非常隱晦,但我還是看見了,

“見著了,跟扶風一塊見的,還順便看了它吐的所見夢。”

“嗯,可有趣?”他還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挺有趣的,新房裡一對顛鸞倒鳳的上神,女的我就不評價了,男的姿容同你相似,仙風道骨,朗眉星目。”

他批奏摺的筆一抖,狼毫尖力透紙背留下碩大一個墨點,我只當沒看見,安心烹茶倒水,這本奏摺的命運也大抵同上一個了。

“嗯,你同武曲星君說說,魘獸不急著牽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