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腳踩扁了紫羅蘭,它卻把香味留在那腳跟上,這就是寬容。——安德魯·馬修斯《寬容之心》

刑警大樓門前,顧南希拎著打包好的奶茶站在這裡,她不敢向前多走一步,因為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害怕什麼。

遠處權衡一直開著車遠遠的跟隨她到這兒,他看見了顧南希的的猶豫不決,看著她心中像被什麼東西撕碎了一般,如果不是他的沖動惹怒了李清新,說不定她現在還是偵案組副組長。

當無言面對她時,選擇的是再一次的逃避,他將車頭方向調轉後離開了。

顧南希鼓起勇氣拎著打包好的奶茶走了進去,剛開始很順利,一位年輕警員來付錢,等到付錢離開時,她聽見了背後的聲音“她不就是那個當人小三被開除的那個偵案組副組長嗎?她怎麼來這兒了?”

“都破壞人家家庭了,還有什麼不要臉的事情幹不出來?聽說她還是殺人犯的妹妹呢!”

“天哪!殺人犯!嘖嘖……”

“……”

後面的聲音每一句都戳穿她的內心,她就算再堅強,也難敵過這些閑言碎語,她的眼眶再一次濕紅了。

在刑警大樓門外一直站著一個人,默默的看著顧南希,嚴銘走到她的身邊,他猶豫了好久才開口“姐……”

“我沒事你回去吧,我想一個人走走”看著顧南希從他身邊走開的瞬間,他心裡只剩下了愧疚。

夜幕低垂,震耳欲聾的音樂聲充斥著夜店裡,年輕人衣著打扮性感暴露,任安妮和著一群朋友在這裡玩,迎面向任安妮走來一個急匆匆的男孩,這個男孩正是嚴銘“學姐”

朋友們起鬨道,以為他是任安妮新交的小男朋友“去去去,他不是我男朋友,我的男朋友可是偵案組組長!”

任安妮積極為自己辯解道。

“學姐我有話要跟你說”嚴銘不由分說就將任安妮拉了出來,任安妮掙紮了好久才掙脫開他的手“你幹嘛!你是不是想在我朋友面前佔我便宜?”

“學姐我絕對沒有那意思”

“沒有就好!你要跟我說什麼?”

“學姐我覺得那個顧南希她並不是壞人,希望學姐不要再捉弄她了,她真的很可憐!”

任安妮一聽見連嚴銘都在幫她說話,氣就不打一處來“我討厭她就是討厭她!我就是要捉弄她!不關你的事!還有嚴銘你還想不想當警察了?”

“我想……但是……”

“你想的話就按照我的話去做!”任安妮轉身離開,還沒等嚴銘反應過來時,他就看見一個人向任安妮的方向飛奔了過去,任安妮被這一撞撞到在地,緊接著又一個身影淩空一腳就將前面逃跑的人踢飛在地,任遠帶領著重案組正在追查著一樁販毒案,不料毒販趁機逃跑,談判中是因為撞上了任安妮才被任遠逮捕,任遠熟練的為毒販銬上手銬。

任安妮從地上掙紮起來“誰呀臭不要臉的撞了人還……”任安妮一頓牢騷起身才發現自己哥哥就在眼前,感覺大難臨頭的她小心翼翼的轉過身來想偷偷離開。

“任安妮!”任遠一聲巨吼迫使她停下了腳步,笑容燦爛的轉過身來“好巧啊哥,你也是路過的嗎?你應該是來抓犯人的,那我就不打擾你了回家見!”

任遠空出一隻手上前就拎起任安妮的衣領“跟我回家!”

“哥你放開我!我朋友都在這兒呢!”

“你還知道我是你哥,夜店是你該來的地方嗎?如果讓爸知道了還不打死你!”

“你每次都是拿爸來壓我!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我二十二了!”任安妮掙脫開任遠的束縛,氣沖沖的離開“安妮!”任遠想去追回他這個任性的妹妹,但因為公務無法脫身,他立即想到了就是舒靖川,他撥通了舒靖川的電話號碼,舒靖川這兩天因為追查是誰要陷害顧南希而發愁,他看見手機螢幕上是任遠的來電顯示,他猶豫了很久才接通了電話“喂?”

“舒靖川你現在聽我說,任安妮和我鬧別扭現在跑出去了,你幫我把她找回來,我害怕她出事!”

“你妹妹跑了,你跟我說幹什麼?”

“因為安妮只聽你的話!我要在手上還有案子走不開!”

“我也說過我沒和你妹妹交往!”兩個男人就在電話中爭吵了起來,誰也不讓誰先退一步,兩人沉默了一會兒,像死一般的寂靜,任遠緩緩開口道“好,舒靖川我妹妹跟你沒有任何關系,是她自己犯賤好了吧!”任遠怒斥著結束通話了電話。

所有煩心的事全部湧上了心頭,任遠將電話結束通話後舒靖川還一直保持著接電話的姿勢,他的心一直徘徊在仁義與道德之間,顧南希是他的組員;任安妮苦等了他六年!顧南希堅強善良;任安妮單純可愛!

俗話說,人世間最難選擇的就是兩個女人!

最後他還是選擇了顧南希。

根據萬美秀的供詞,顧南希出事前一個星期,有一個陌生男人的電話打來,說萬美秀的女兒閔詩妍在他的手裡,讓她以靈媒的身份告訴卿婕,讓顧南希成為冥婚新娘,那個男人到底是誰?又為何一定要置顧南希死地?他已經追查過那個男人使用的電話號碼,是在一個電話亭裡打出來的,他有緊接著調查電話亭裡當天的監控錄影,他找到了那個打電話的男人,不過那個男人早有防範措施全身黑色運動裝,還戴著一個低垂的鴨舌帽,根本看不清那個男人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