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完事了,你咋還不下去,想當癩皮狗呀。”

“虎子,作為男人咱得講誠信,說好的這是最後一次就分手的。”

“你給我下去!”

林虎只感覺自己被蹬了一腳,然後頓感渾身哇涼一片,隨之猛然驚醒。

隨著屋內刺鼻的農村特有氣息衝進鼻腔。

他頓時爆瞪雙眼。

眼前的少女片葉不沾身,一絲不掛,正忙著往身上套80年代獨有的老式布文胸。

紅撲撲的臉蛋還掛著怨氣,白皙的臂藕抓痕累累,更讓人憐惜的還是那雙雪白的大長腿,也是被抓得青一塊紫一塊。

“劉瑩?”

看到18歲時的老情人。

林虎傻眼了。

這令人血脈噴張的一幕,讓他的大腦更加清醒。

窗臺上碼著曬乾的苞米棒,糊窗的白紙被風吹出裂口。

牆上糊著泛黃的舊報紙,貼著褪色的福字年畫,掛著鏽跡斑斑的鐮刀。

牆角的酸菜缸、破衣櫃、陶瓷碗、鋁飯盒……

眼前的一件件,一樁樁,都把他拉回到年少輕狂的那些年。

“瑩…真的是你嗎?”

為了再次確認。

林虎狠狠地又掏了一把。

“呀!”

劉瑩急頭白臉地叫了一聲,同時兩條大白腿就像是狂蹬二八大扛一樣把他踹走。

“你個臭無賴,說好的最後一次,最後一次,你還要!你還是不是男人了,嗚嗚~你能不能給我留條活路呀,你不要臉我還要呀。”

林虎終於確信。

自己真的重生了。

他的視線逐漸模糊。

回想著自己荒唐的一生,直接抽了自己一個大耳刮子。

他出生在東北鄉村的一個普通農民家庭,但家庭構成卻是非常鮮明的一家。

爹孃受傳統文化觀念影響,拼了命地生兒子,結果一連十胎,全是女兒。中間夭折了兩個,直到最後才生下他。

放現在,生產隊的驢都不敢這麼生,可在那個年代這只是普通標準。

上頭有八個姐姐,他是家中老小,又是男丁,那在家庭中的地位可想而知。

打小那叫一個跋扈。